沈擇屹無奈地嘆氣,他不想和一個燒到無意識的人計較。
於是直接打了輛車,送她去醫院。
計程車開了幾分鐘後,林聽澄才回神。
她問:“我們幹嘛去?”
沈擇屹回答:“去醫院,你發燒了。”
話音落下,空氣安靜了一會兒。
前面的司機大哥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口罩默默戴上。
到達醫院後,沈擇屹一個人忙前忙後。
完成掛號、排隊、簽到……一系列流程後,林聽澄“喜提”兩瓶點滴。她確實發燒了,燒到了38.7度,且溫度還在持續上升。
林聽澄這會兒不反駁了,右手被戳著針,安靜地坐在輸液室裡,鼻腔被消毒水的味道所充斥。
沈擇屹則坐在她旁邊的空位置上照顧她。問她喝水嗎,她搖頭;問她餓嗎,她也搖頭。
但他還是去醫院附近的便利店買了點吃的喝的,現在也確實到飯點了。
林聽澄不好意思接受這一切,一直強調自己不餓,但其實,她今天還沒有吃東西。
她低下頭,不敢看他。
又覺得彼此之間太過於安靜,隨意找了個話題。
她問:“你平時經常做志願者嗎?”
“嗯,每週一次。”
沈擇屹每週都會抽出半天時間去福利院或者養老院做志願者活動,已經堅持兩三年了。
他邊說邊擰開牛奶瓶蓋,強制將牛奶塞到她手裡。
“喝點吧,補充點能量。”
林聽澄指尖微微蜷起。
突然覺得手心那瓶牛奶過於沉重,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回應他。
她垂下眼,認真思考,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我仔細想了下。”
“應該是昨晚就發燒了,我感覺到有點不舒服就早早睡了。今早起來後洗了個澡,可能加重了,導致溫度不斷升高,我的身體可能對溫度的適應性比較強,所以沒有感覺到。”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昨晚回到家,她確實覺得身體有些發寒,但沒當回事。
半夜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幾次,覺得渾身難受,爬起來喝了點熱水又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