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疼了嗎?”
林聽澄下意識停下手裡的動作,對著他的傷口輕輕吹了吹,微涼的氣息掠過他的傷口,好似羽毛柔柔地劃過,漾起一陣酥酥麻麻。
沈擇屹緩緩勾起嘴角,夾雜著幾分意味不明:“嗯,有點疼。”
“那我再輕一點。”
林聽澄當真了。之後每塗抹一點傷口便對著那處地方輕輕吹拂,一直反複這個流程,直到消毒結束。之後又拿出抗生素藥膏,給他上藥。
他們並肩坐在樹下。頭頂是層層疊疊的綠蔭,枝葉在風中輕輕搖曳,陽光透過縫隙傾灑下來。
風吹過,林聽澄的長發隨風輕揚,劉海被吹得微微飄動,幾縷發絲飄落在她的臉頰。
沈擇屹側頭注視她,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忽然抬手,指尖輕輕掠過她的臉頰,將那縷發絲溫柔地撩到她的耳後。
林聽澄怔住了。
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時間彷彿也在靜止。
沈擇屹的手指仍停留在她耳後。
隨即,在她發間輕輕一觸,像是摘下了什麼,低聲說道:“有片樹葉。
“謝謝。”
林聽澄眼神略微慌亂,匆匆低下頭,耳朵悄悄攀上淡淡的粉。
她沒怎麼幫人處理過傷口,動作不熟練但很細致。
最後用紗布包紮傷口,幾分笨拙地用紗布繞著他的掌心纏上幾圈,也不敢纏太多,怕影響他做事,差不多五六層,在手背繫上一個蝴蝶結。
“我只能簡單處理,你這兩天留心觀察。”林聽澄收拾好那些消毒的用品,全都交給沈擇屹,繼續說道,“如果需要去醫院,我可以陪你去。
頓了頓,她抬眸看向他,很認真開口:“沈擇屹,我會對你負責的。”
太認真了。
認真到沈擇屹都不好意思跟她開玩笑。
“行,那你早點回去。我幫你叫了車,已經到了。”
“不知道你傢俱體地址,所以幫你定位在平時放學的公交站。”
沈擇屹上次和她一起坐過公交車,所以知道她在哪個站臺下車。
林聽澄連連拒絕:“不用,我自己坐公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