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感覺到累。
這是累到極致,直接麻木了。
之後在酒店躺了整整一星期,腿生疼,感覺一走就能斷掉。
八月底,謝惟如願以償拿到了駕駛證,謝段飛把自己另一輛不常開的車送給他當做獎勵。
高一開學那天,謝惟親自去送她,周圍許多人,視線都停在這個‘年級輕輕就開豪車&039;的人身上,正在揣測著他是誰,他一句話直接斷了他們骯髒的想法。
“妹妹,上高中了就要好好學習。”
“......”
遲白雖有些無言,但也知道這是在保護自己,應了句,“知道了,哥哥。”
九月底,謝惟開學,和宿舍裡其餘兩人都相處的很好,但有一個人,到軍訓結束,都沒有露面。
舍友說他不是大一新生,以前的舍友不待見他,也沒人願意和他一宿舍,所以床鋪一直保留在這。
黑色被子,黑色床單,黑色床簾,連桌墊都是黑色的。
到底是有多喜歡黑色?
謝惟覺得這人奇怪,但也沒有影響到他,只是看見的時候會覺得有點滲人,無形間讓這件宿舍多了絲陰氣。
有次下課回去,剛上到二樓,就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宿舍門口。
染著陰陽頭,狼尾勾著脖頸,劉海撇向中間,兩邊鬢角修飾,唇下有兩顆釘子,上身不規則拉鏈皮衣,掛著條十字架項鏈,下.身緊身褲配高跟鞋。
男人手拿煙,叼在嘴裡卻沒有點燃,餘光瞥見他,主動打了聲招呼。
“你是我舍友吧?”
謝惟嗯一聲。
男人指了指門,“我沒鑰匙,敲門也沒人回,麻煩你開下門了。”
謝惟拿鑰匙開了門,宿舍沒人,男人先一步進去,經過時。
很意外的,他身上沒有煙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甜香。
男人拉開櫃子,謝惟注意到,那衣櫃裡,也全都是黑色衣服,他從中拿了兩套,塞進袋子。
走之前,男人自我介紹了下,“我是見寒江。”
“謝惟。”
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
在這學期,異地戀的弊端體現了出來,只能不停通話和影片,見面都成了奢求。
分開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
電話和書信之類的是沒有價值的。
無法互相擁抱就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