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用朋友的身份,去漫無目的的陪伴。
...
現在不就是這樣的嗎?
遲白摘下頭盔,手中的牛奶溫度也差不多涼了,她撕開膜,喝了一口。
每到冬天,遲白的手腳總是冰冷,無論怎麼暖都暖不回來。
想起那次的下雨天,他們一起去買洗衣粉,他說“你可以把手揣進口袋裡。”
她接受的性教育很早,在外人看來她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敢興趣,但其實,她私底下會和陳百霖聊很多。
如果是她的話,她也許會說:“那我給你暖暖。”
謝惟這個人,總是在迴圈漸進,慢慢靠近她,不讓她感到不舒服,有時還會觀言察色,適當的開些玩笑。
按照現在的進度來說,認識三個月,新鮮感也差不多到了。
但遲白,似乎才剛剛開始上心。
便利店頂上的鈴鐺響了下,遲白順勢望去,神色一愣。
視野所及之處,只有突如其來的謝惟的身影,他身穿黑色大衣,圍巾遮住了下巴,神情略顯淡漠。
注意到視線,謝惟掃過去,對上眼,微微一愣。
幾秒後,他進門,扯下圍巾,吐了口白氣。
遲白注意到他手通紅,卻散發著熱氣。
他總是滾燙的。
謝惟出了聲,“你怎麼在這?”
遲白站起身,跟報備似的,“我剛送陳百霖回去,來這買了瓶牛奶。”
“然後就在這發呆?”謝惟拿起一個紙杯,挑著機器裡熱乎乎的關東煮,“我給你發的訊息也不回。”
遲白一驚,連忙拿起手機,果不其然,微信裡十五條訊息,十條都是謝惟發的。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也沒有人再進來。
沉默半響。
謝惟用手機付了錢,坐到她旁邊。
風順著門縫,吹來了少年身上若有若無的煙草氣息。
遲白沒躲。
“又發什麼呆?”謝惟拿了串魔芋,伸到她面前,關切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遲白抿著唇接過,沒有動嘴,頓了頓,說:“林阿姨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們之前有過娃娃親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