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鄭千賜剛才和我說快了。”謝惟遞過去一杯熱水,“暖暖身子。”
“好。”
半杯下肚,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是遲澤林發來的,兩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回他問出國的事情。
遲澤林:【老妹,你們那下雪了?】
遲白對著陽臺拍了張照片。
遲澤林:【那好啊,多穿點別凍著。】
遲白:【我不是傻逼。】
遲澤林:【我看你像,今個我大發慈悲,給你點零花錢。】
下一秒,頂上彈出“遲澤林向你轉賬3000元”
遲白毫不客氣:【你是談女朋友了吧。】
遲澤林發來一條語音,語氣很驚奇,“臥槽,你怎麼知道?”
遲白:【我詐你的。】
遲澤林:【......】
她沒再回,把剩下半杯水喝了,放下時,杯底與桌面磕碰,在包間裡回蕩。
這氣氛...好像不太對勁。
“謝惟。”遲白喊他,從包裡拿出一個白色盒子,上面用絲帶打了一個標準的蝴蝶結,“先把禮物給你。”
“啊?”謝惟趕緊用紙擦了擦手,雙手接過,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他有些緊張,前眉壓著,“現在可以拆嗎?”
遲白撐臉,胳膊擔在膝蓋上,抬下巴,“可以啊。”
謝惟嚥了嚥唾沫,輕輕拉開絲帶,盒子從四面倒下,裡面只有一個大提琴形狀的八音盒。
遲白按了按鈕,中間弦左右動起來,播了一首音樂。
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靜靜聽著,包間被音符填滿,每過一句,就像敲在遲白的心上。
她聽了這首歌很多遍,帶著淡淡的憂傷卻又充滿希望。
她在這首歌的高潮說。
“謝惟,我畢業之後要出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