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坐這?”林永飛嫌棄地趕他走,“你去和小遲玩,不要打擾我們。”
謝惟一噎,嘆口氣,搬著椅子往前臺走。
對於他的突然到來,遲白是有些驚訝的。
以往幾年裡,她偶爾聽到“謝惟”這個名字,但沒有見過面,就淡淡消失在她的記憶裡。
直到轉學到三十中,前一天晚上,萬靜和林永飛打電話,遲白聽到這樣一句話。
“小惟在那裡上高二是不是啊?”
隔天,她就從同學的口中,瞭解到了他這個人。
原來,他在三十中那麼出名,原來,他就是母親所提及的“謝惟”。
遲白是個精神潔癖很嚴重的人,她非常討厭男生用“被很多女生追”這個事情來激發出她的佔有慾。
這樣只能說明他便宜又來者不拒。
當時她敢肯定,對謝惟,是沒有好感的。
“你還沒寫作業吧?”遲白把桌子收拾了下,騰出點空,“你坐這。”
謝惟點頭,拉開椅子。他人生得高大,長腿塞進桌下,剛好能把前臺這空坐滿。
遲白也把椅子拉到牆邊,離桌子剛好一胳膊的距離。
沒有顧客來,遲白在電腦上玩撲克牌,幾局下去全輸了。
她點開音樂軟體,換了個比較輕快的歌單。
遲白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打量著謝惟。
少年坐姿端正,眼睫低垂,時不時舔下嘴唇,筆帽抵在唇邊,像在思考問題,幾秒後,窸窸窣窣地寫下公式。
這個模樣是真乖啊。
讓人看著就想調戲。
以及。
他剛才在微信上發的照片。
“哎呀,你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我再充500!”
思緒被拉扯出來,遲白起身開啟電腦,“手機號是多少?”
“185”
“充五百嗎?”
“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