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裡走,藍玫瑰遍佈各地。
遲白很想知道水池會不會也這樣,於是加快步子,路上遇到幾個親戚,她頷首,叫了下稱呼就匆忙離開。
果不其然。
遲白明白了,是新娘喜歡。
她捏了其中一朵,指尖染上色,湊近聞了聞,有噴漆的味道。
不過倒是挺用心的,願意搞這麼多。
“給,擦擦手。”
遲白側頭,看見一個寸頭少年。
“表哥?”她疑惑地接過紙巾,“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此話怎講?”陳陽揚了揚下巴,“不想我?”
遲白翻了個白眼,“為什麼要想你。”
陳陽不要臉地說:“咱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怎麼,長大了就不認我這個哥哥了?”
“從小玩到大。”遲白切了聲,把手腕伸到她面前,“哦,那你還記不記得我這道疤是誰弄的。”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遲白當時好像才三歲,跟陳陽在附近的公園裡玩。
她正在堆沙子,陳陽悄眯眯地摸過來,跟她說他找到了一個有趣的東西。
遲白睜著大眼睛像是在問什麼東西。
陳陽起身,讓她追著他跑,結果一個不小心,她平地摔,手腕剛好擦到一塊鋒利的石頭。
血湧出來染了沙子,還嚇到了其他的小朋友,頓時間,公園裡回蕩著哭聲。
也是在這時候,遲白才知道自己暈血。
幸好有好心家長把她送到醫院,萬靜來的時候趴在病床前哭了好久。
醫生說要是再深一點就劃到動脈了。
陳陽也不出所料的被訓,還被遲澤林打了一頓。
只有這個時候,遲白才會覺得“兄妹情深”。
他摸了摸後腦勺,稍低著頭,“要不帶你去紋身?把這道疤遮遮。”
“紋身?”遲白不可置信,“我才多大。”
陳陽擼起袖子,拍了拍胳膊,“你哥我就打算高考完去,紋個大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