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思緒,關切地問:“現在怎麼樣了?”
“沒事了。”
“那就好。”
談話間,兩人的距離不經意縮近。
遲白的手始終垂在一邊。
在校門口分別,鄭千賜往左邊走,三人拐彎往小路走,這次是倆姑娘在前面,謝惟跟著。
小路很短,正常速度就兩分鐘,馬上又要和他單獨相處了。
上天好像很喜歡看她這樣,走到盡頭,綠燈剛好亮起。
“哎?”連陳百霖都覺得奇怪,“今天綠燈怎麼亮的剛剛好。”
遲白不語。
“那我先走啦,小遲,明天見!”陳百霖快步過了斑馬線。
她揮手,笑笑,“明天見。”
一路無言走到公交車站,牌子上顯示夏季最晚六點半停運,冬季是六點。
原來是遲白記錯了,她轉過身詢問:“現在幾點了?”
謝惟看了眼腕錶,飄飄然道:“六點三十二。”
...他們走的有這麼慢嗎?而且,天還沒有黑啊。
見她不相信,他往前走了兩步,伸出胳膊,“你看是不是?”
遲白低頭。
少年胳膊纖細,凸起的青筋彰顯著性張力,手部關節卻異常泛著淡淡的粉白色。
雖然瘦,但渾身都是力量。
也對,畢竟一拳把六班男的打到吐血痰。
遲白搖頭,不對,這不是重點。
她看向表。時針指向六,分針指向六和七中間,秒針勤勤懇懇轉著圈。
她蹙著眉,行吧。
謝惟若無其事道:“要走回去嗎?”
“走回去吧。”遲白轉身,忽地問:“不對,你不是住校嗎?”
他面色依舊,淡淡道:“快高考了,我媽給我報了輔導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