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注意到,走廊上多了些人。
有幾道目光在她身上不走了,遲白正視她,聲音冷冷的,“我認識你嗎?”
女生笑容凝固在臉上,轉過頭去,又轉過來。
“怎麼不認識啊,咱倆不是朋友嗎?”
遲白笑了,“你自封的嗎?”
“現在認識不就行了?”
“抱歉呢。”遲白彎唇,毫不留情道:“我不想和你認識。”
她撥開粘在臉上的發絲,沒再說什麼,邁步子往自己班走去。
在雨荷一中考完試,本以為可以直接走,誰想到,快到學校時,老師突然宣佈要回班級再說一些注意事項。
又等了一會,班主任胡震才慢悠悠的從前門冒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看樣子是剛開完會。
“整個二樓就咱班最吵,要把樓頂掀翻啊?”
太過熟悉的話,雖已經遍耳,但聽到時,還有些畏懼。
胡震把黑板上的塗鴉擦掉,寫了幾條假期事項,最後一筆落下時,劃出一道刺耳聲。
遲白輕皺下眉,耳朵莫名發癢。
思緒隨著拉長的筆畫神遊,她抱著書包背靠著後排的桌子望向窗外。
剛好對著食堂和音樂教室,種了一排梧桐樹,陽光和煦,透過薄間綠葉,如絲絲細線,毫無預兆地打在她周邊。
遲白從桌下伸出手,照在那條傷疤上,她感受到一股灼燒的痛感。
她縮回手,搓了搓,疤痕與周圍面板格格不入,白的病態。
回來時,胡震宣佈可以回家了。
遲白背起書包,走到後排,陳百霖還在收拾東西,她便坐在旁邊的座位上等。
陳百霖捏著考完的試卷,憂愁道:“小遲,你這次考的怎麼樣啊?”
“我覺得還好,地理可能不及格。”遲白實話實說。
“你生物那麼厲害,肯定能考到90分以上,地理無所謂啦,反正我們班也沒有太好的,你看那個地理課代表,還在看題呢。”
遲白笑了笑,“那你這個生物課代表呢?”
陳百霖學著地理課代表的樣子,“感覺這次題有很多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