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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
月影婆娑,順著頭頂的小窗斜斜照進牢中。江流藉著月光打量手中的瓷瓶。非常精緻的一隻,讓人很難想象到裡面竟然裝著會使人喪命的毒藥。
她可以輕易地把他倒進李承允的酒杯中,看著他痛苦的死去。她想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每一次心中都如同刺進一把隱秘的利刃,激烈又複雜。
江流很喜歡這種小巧精緻的瓶子。
在姑蘇時,李承允限制她的外出,但總會命人源源不斷地往府裡送寶物,其中不乏就有這樣精緻的瓷瓶。府中多數寶物都放在塔樓,江流自從上次路過後便時常進去轉悠一圈,看到喜歡的就搜刮到房中。姑蘇王府的後院被她裝扮地像一個亮閃閃的鳥巢。
李承允對她的好從來都表現在行動上,江流心知肚明,但仍要裝作毫不關心的模樣,她提醒自己不能陷得太深,畢竟這個男人需要自己日後親手了結。
只可惜李承允叱吒半生,身旁連一個真心相待的人都沒有,周身圍繞著的都是算計,最後還要將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江流握緊了瓷瓶,心口沒來由地抽搐一下。但這股心疼之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她突然意識到了現在自己正身處牢獄,而李承允遠在青州,這時候說不定正抱著美伎聽小曲兒呢。
一想到這,江流心口又沒來由地抽搐一下,該死!最好現在就放她出去,挽月的那個什麼香粉最好也弄來一點兒,她要李承允一邊喝毒酒一邊點香!
這樣想著,江流突然“噌”地從草垛上站起——突然理解挽月了是怎麼回事?
驚恐之下,江流又一屁股坐回去,耳邊回蕩著自己曾說過的話。
“我不會像你一樣,挽月……”
“我不會像你一樣……”
“我不會……”
江流搓了搓臉,在牢房裡來回踱步。不對不對,完全不對,我怎麼會如此在意李承允。
江流心想。
明明他都不來看我!
她越想越煩躁,幹脆臥在草垛上倒頭不起。一天過去,江流確實感到有些疲憊,接二連三地應付前來的人讓她的腦容量有些過載,她這時突然又有些想起李承允的好來了。
至少在李承允面前,說話行事都是自由的,即使偶爾要說點違心的話哄騙一下他,江流也沒感到苦惱,畢竟逗逗那個悶葫蘆著實有些意思,她也很樂意這麼做。
李承允在外的名聲與他本人頗有些偏差,宮裡宮外,宮人百姓皆傳此人暴戾恣睢,心狠手辣,江流當初初進瑞王府可謂是趙子龍上身,渾身是膽。但見到李承允的第一面,她就打消了疑慮——實在是因為這人長得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