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流光從桌上紙面飛出。
溯洄出現在兩人之中,伸展四肢,半是展示,半是欣賞自己修改過後的面貌。
她原本柔軟的鱗甲變為了堅硬鋒利的甲冑,散發涔涔冷光。指尖有鋼刃,根據需要可以收回或彈出。
“改的真好看,不愧是小主人,有品位!”
她一把摟住蘇執象,擼貓一樣從上到下擼了擼。
“唔……嗯……也是墨好啦。”蘇執象埋在她懷裡,聲音含混不清。
若是師要日常自用的普通墨,恐怕精雕細琢三天三夜也達不到這個程度,果然工具的力量是巨大的。
處理完溯洄的事,蘇執象又跟著師要去師家倉庫補充了一點必要的活紙。
造紙也是師家祖傳技術之一,先前來,她總是苦於囊中羞澀,只能買一部分最好的,剩餘部分用低品質的湊合湊合。
打人基本上都夠用,就是不防水不防火,在極端天氣下受限制。
這次不同以往,師要任憑她搬空了最高階的紙堆,都沒有皺一下眉頭。
“謝謝啦,回頭我一有錢就都給你。”蘇執象摟著鑲金箔活紙,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手感好,易操控,儲物空間大,高檔東西用起來就是叫人省心啊!
打包完補給之後,蘇執象又問師要找了一間空房子,用作治療芊黍和贗虛。
“最好離人群遠一點。”她強調。
前兩次祛除汙染的困難歷歷在目,汙染物的拼死反擊難以控制,若是傷到別人就不好了。
師要了然。
“這不難。”
他翻手拿出一支黑白兩色的點睛筆:“我幫你。”
說完,沾了墨水往地面一畫。
那筆尖的濃墨跟有靈性似的,一沾土地就延伸出去,在地上形成一道閉環。
“畫地為牢。”
他收了筆,將手背在身後。“現在沒人能出這個圈子。”
蘇執象好奇地踢了踢圓圈邊緣,果然有一種不可抗拒的阻力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