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那番話明顯是為了刺激彌殃。原則上她與彌殃繫結無法分割,也不擔心後者一氣之下出走或是做去做極端的事情,可她就是於心不忍了。
一路走來,二人之間發生了良多,既是戀人也是戰友。雖然也沒到死去活來非他不可的地步吧,但蘇執象畢竟是講情義的人。一個充當了她左膀右臂,為她做過許多的人,和突然出現、此前完全杳無音訊、陣營不明確的戀戀、於情於理,她都應該照顧彌殃的情緒。
只可惜敵對太久,別扭太久,她一時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說起來,她於彌殃,二者更是被強行綁在一起的,真論起了解就和陌生人一般。她說不出彌殃的好惡,相比後者對她亦如是。
既如此,只能邊嘗試邊觀察。
她輕手輕腳繞到彌殃身後,伸出雙臂從後抱住。並沒有察覺到抵觸之意,隨後便加深了這個擁抱,掛在彌殃身上,推動他輕輕搖晃。
“你讀心術開著嗎?是不是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她輕輕地。
彌殃自然樂意見到她充滿考量哄人的樣子:“想等你親口說。”
不是多過分的要求。
蘇執象想了想:“我想告訴你,現在的你對我很重要。戀戀是我創造的卡牌,我曾經的朋友,原本我也會覺得他很重要,但他做的事情、說的話都很不對勁,你不要放在心上。等我力量恢複更多之後,一定把他薅回來狠狠揍一頓,等他恢複正常之後,讓他給你道歉。”
——爽快撤 離的原因居然是打不過?彌殃失笑,嘴上卻順著說下去:“那假如他沒變壞,他與我又是哪邊更重要?”
蘇執象一噎:“......當然還是你重要。”
她跟彌殃鬥了這麼久,前前後後不知道多少因果糾纏在一起,哪裡是戀戀能比的。
彌殃轉過來,手指拉近她的臉,蘇執象和那雙燃燒的眼眸對視。
她挺胸,理直氣壯道:“聽見了嗎,我就是這麼想的!”
“嗯,我知道。”彌殃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只是那表情橫看豎看都有些魂不守舍,像是敷衍。
蘇執象急了:“他都胡說的,你聽進去就是順了他的意!你要是在這裡跟我吵架,跟我一拍兩散,那我需要盟友就只能去找他,豈不是順了他的意!”
先是一聲輕笑。彌殃:“這倒是。”
“所以啊,你真的不要相信他說的。戀戀就是愛吹牛,做了幾件珠寶就把自己當一方大佬了。而且他不懂我在急什麼,也不懂其他卡牌的苦難。我非常討厭他這種行為。”蘇執象認真觀察彌殃的表情,確定間隙消邇後低頭碰了碰他的嘴唇。
她吻技算不上好,小動作不見曖昧情深,反而幼稚童趣,跟哄小孩似的。
彌殃當然不滿足這種程度的“小恩小惠”,反手加深了這個吻。影子纏上蘇執象小腿,接著是大腿、腰肢,黑色陰影和雪白的面板形成對比,勒進軟肉裡,略有些惡劣地表露出內心深處的不滿。
若是在平時,蘇執象肯定不會由他如此胡來。但今天不一樣,於是她深吸一口氣,閉眼忍受,由著他去了。
......
“不...不生氣了噢?”她捲起一綹黑發,眼神流轉,水光彎出一道弧。
彌殃定定看著,然後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