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走下觀光飛船,熟門熟路的用畢業生身份證劃過閘機,走進校園內。
指尖微微發燙,把辭呈摔在局長臉上的觸感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這是一個熱血的優等生能做出的最瘋狂的事情了。
佇立在喬木校長的雕像前,梁月抬頭,面露敬仰。她看的非常珍惜,因為來時遇到路上的工匠,他們透露說下個月,校長雕像就要換人了。
梁月吸了吸鼻子,淚水不受控制的溢滿眼眶。
她委屈。
為什麼局長要這麼說校長?為什麼校長會失蹤?為什麼校長會是個表面花言巧語,實則不作為的人?這是別人的汙衊,還是真實的披露呢。
繼在天災局的信仰被摧毀之後,就連梁月心中的理想信念來源——喬木,也被質疑了。
梁月多想理直氣壯的和局長戰鬥啊,她想把資料和資料甩在那家夥臉上,讓他閉嘴,燕雀不可妄議鴻鵠。
可實際上,她做不到。
因為實驗室確實沒有任何一例汙染病例被成功治癒的案例。
在實驗室時,學歷再高的學生都沒法直接接觸到被汙染者,負責治癒、研發的都是有資歷的研究員。
因此梁月也下意識忽略了其中的問題。
實驗室確實在隔三差五的推出“預防”“緩解”汙染疾病的藥品,但是治癒案例確實一個都沒有。
截至目前,汙染疾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一百。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心境就再也回不到當年。
梁月很想大聲說出“校長肯定盡力了”這樣的話,但現在的她說不出來。
一腔熱血可能在甩辭呈的時候就蒸幹了,現在的她,是一個普通而疲憊的無業有名。
測量雕像底座尺寸的雕刻工人又來了。梁月為她們讓了個位置,然後拉住其中一人:“替換下來的雕像會怎麼辦?”
“銷毀吧?塗了漆的也不能熔回去再利用了。”
這樣啊。
梁月撥出一口氣:“我買了。要多少錢?”
好歹也是前-聯邦的s級員工,這些年下來,她也積攢了不菲的工資。
工匠探尋地看著她,報出一個偏高的價格:“……五萬星幣。”
“成交。”梁月立刻答應,並在手環上叫來搬運公司運到自己家中。
——至於普通的小公寓裡塞不塞得下,那也是送到之後再考慮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