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能省墨,蘇執象放下成見,湊過去在他胸口之下冰面上 落筆。
她湊進來,烏黑油亮的發頂落在彌殃眼中,整個人帶過來一陣好聞的油墨香。
彌殃親暱地湊上前與心心念唸的人頭貼著頭,新鮮的血珠順著他臉頰的傷口滾落,有些沾到蘇執象臉上。
“弄到我了。”蘇執象抹掉血珠,手上卻不耽擱,只顧奮筆疾書。
彌殃不理會,繼續蹭她,整個人濕漉漉的,帶著重量壓過來。
……大概是在撒嬌。
蘇執象不鹹不淡地推開他,完成符文最後一筆。
彩色油墨溶解著冰塊,深陷下去形成一個墨水的窩。
察覺到桎梏鬆懈,彌殃嘗試著抽離胳膊,卻遇到阻礙:“還有點卡住,手指動不了。”
蘇執象疑惑:“不應該啊。”
作為舞文弄墨的大師,該用多少,能用多少她五歲時她就掐的很準了,從來不會浪費或少用一滴墨。
她湊過去,攀著冰塊的邊緣朝彌殃胸口以下探去。
嘩啦——!
大片彩色的冰水被帶起來,她被猝然抽離的彌殃摟住按在冰塊似的胸膛裡。
也不知他抽了什麼瘋,渾身濕漉漉地抱著她,像抱著稀世珍寶似的蹭了又蹭。
一滴滴冰水滲進衣領裡,蘇執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這樣冷的地方被弄的一身冰水,就是紙人也會有火氣。她炸起來:“冷死了!”
她跟他可不一樣,s級也有可能生病的好不好。
況且一旁還有人。
抵住她反抗的手,彌殃攏住她後背,手指一下一下順著。
“抱歉,我只是……太開心了。”
他的聲音落在耳側,聽起來真有那麼幾分真心實意。
蘇執象不屑於甜言蜜語:“真不好意思就松開。”
彌殃笑意擴大了:“那不行。”
後背升起陣陣暖意。
蘇執象皺著的眉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