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還穿著棲谷裡穿出來的褂子和裙子,寬松,隨性,也灌風。
幾步路下來,自認為無敵的蘇執象感覺非常撐不住,只想變成紙片鑽進門中烤烤火。
她伸出手,顫巍巍的召喚出紙帶,試圖友好的扳開這扇該死的門。
風雪很大,吹的耳朵都快凍掉了,什麼也聽不清。
所以,直到有人逼近,刀刃都貼到脖子上時,蘇執象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挾持了。
然而,她沒有緊張或者反抗。
酷寒之中,蘇執象閉上眼睛,往挾持者懷裡鑽了鑽。
——這人顯然是有備而來,身披專業禦寒裝置,就連外套的表層也是星獸絨的,只是靠著就很暖和。
舒服啊。
蘇執象甚至想一直這樣靠下去。
不倫不類的被靠了一會,劫持者終於反應過來,沒好氣地推開了她:“嘁,不是裡面的人啊,虧我還緊張的要死。”
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
蘇執象睜開眼睛,看見無語的魏雙和好奇的魏蟬。
二者穿的像個粽子,臉上帶著雪盲鏡,多虧後者將鏡片推了上去,蘇執象才認出人來。
“你們來救彌殃的?”她問。
魏雙齜牙咧嘴,表現出不能接受的表情。魏蟬柔和些,先找出一件防風衣遞給蘇執象。
“我們是來找他算賬的。”兩姐妹說。
魏蟬掏出鈎鎖攀上監區的第二層,魏雙掏出□□撬開一扇窗。
蘇執象需要思考片刻的潛入方式在二人面前是如此輕而易舉。
想到二人先前還是聯邦的忠實員工,現在卻毫無心理負擔的做著破壞聯邦公共財産的事,蘇執象不禁有些唏噓。
失業可真是改變人啊。
她跟在兩姐妹後面,不僅白拿了一件衣服,還直接得到了以最小損失進入的機會,簡直賺翻。
姐妹倆顯然經常幹這種事,熟門熟路的打探完周圍的警衛之後找出了最優路線。
蘇執象還站在窗緣邊,等姐妹倆探清路線才跟上去。
三人訓練有素地從房樑上走過,爬進寬大的通風管道內。
北部監區人馬並不多,巡邏的獄卒並沒有注意到她們幾人。
管道內暖融融的,蘇執象邊爬邊抽空搓手,終於感覺手指漸漸恢複知覺。
有了共同偷渡的情誼,魏蟬魏雙自然的和蘇執象攀談起來。
先表達收尾人時期身不由已,不得不向她出手的歉意之後,兩人道出最直接的疑惑:“你是不是來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