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誰家的?”
“怎麼從未見過你?”
兩人眼中的警報和詫異非常明顯。
瀑布的傳送口是一個陷阱。只有被準許入內的人才能順利進入棲谷。此前不是沒有心懷不軌的外來者探過。他們之中,幸運的會被傳送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運氣不好的可能會被傳送到一些致命的場所,比如裝有濃硫酸的化工廠儲料罐中。
看著莫名其妙進來的女孩和魚人,守衛眼中露出深深的敵意。
戒備的眼神並不是令人舒適的存在,溯洄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守衛換夠快啊,都不認識我了。”她雙手環抱,點了點其中一個小夥子,“老王家的?你爺爺當年追我追的可緊,天天送一束花,老掉牙的情話不要錢的說,給姐姐我肉麻的夠嗆。”
蘇執象:“……喂!”
當著人家孫子面這麼說好沒素質!
她趕緊把溯洄收了回去,並向守衛報上自己的名字。
可惜,大約是離開太久了,這倆年輕人給不出反應,依舊戒備。
無奈,蘇執象只能換個介紹方式:“我從小和師要一起長大,此行也是來找他的。”
師要,師要。
不論讀幾遍,蘇執象都感覺這是個怪名字。
而師要起名如此,恰恰是因為他是在萬眾期待裡降生的。
四藝之家師家的獨子,天生s級,臉和身段也標緻,從小到大沒醜過,待人接物也被培養的很好。
出生好,天賦高,多少人對他寄予眾望,希冀他帶著華晝族走出開天闢地的道路。
他出生那天,師家老爹詩興大發,引經據典,筆走龍蛇,大手一揮留下墨寶。
【要風要雨要江山。】
這幅字至今還掛在師家祠堂。
師要的名字從此塵埃落定,沒人不說這是個好名字。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小時候的師要很早熟。從識字開始,就是一副小大人的表現。
他比蘇執象還小不少,卻厲害的多。
喜歡折紙畫畫的蘇執象在他邊上難免淪為陪襯。
小孩子之間攀比的厲害,蘇執象時常感覺自己會被師要比下去,隔三差五就擔心在師傅心裡失寵。
二人青梅竹馬的數十年,師要都是春風得意的。
等蘇執象完全掌握制卡技術的時候,才算是勉強為師傅掙回一點顏面。
在這之前,她一直籠罩在師要“別人家的孩子”的陰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