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機會不機會的,說話跟猜謎似的。
蘇執象懶得跟他多掰扯,反手揮出畫卷。
然而這卷畫居然拉了胯。
它虎頭蛇尾,滑稽至極。延伸出來半臂之長就到了頭,“撲”一下連著卷軸掉在地上,扭動片刻變成一隻紙折的小雞仔。
篇幅有限,無處發揮了。
蘇執象:“……你都算到了?”
本次來西部的重要目標之一就是補充存貨。她的紙張也不是無限的,方才情急,蓮花一下用盡了還剩下的紙。
“猜的。”
彌殃手還留在她腰上,他似乎挺喜歡這種能夠把人包裹住的擁抱姿勢。仗著她暫時沒了紙,他就這樣肆無忌憚地黏在她身後。
“安心,這次不害你。”他掐了掐蘇執象緊繃的腰後側。
霧濛濛的煙火突然散出一道口子。站在其外的攝影師和彌殃對上視線,嚇得發不出聲音,只有豎起的頭發暴露了他內心莫大的恐懼。
“你是拍照片的對吧。”彌殃看著他,音調微微切換,扛著相機的胖男人瞳孔放大,進入被控制的狀態。
“給我們拍張合照。”他對攝像師說。
?
本能使蘇執象汗毛倒豎,她反手捅向彌殃腹部,下意識不願配合。
誰知後者早有反應,見招拆招地扣住她。
閃光燈飛快的過去,合照完成了。
“留個紀念嘛,畢竟主僕一場。”
香灰又濃重起來,應該是彌殃加大了他蠱惑人心的能力,蘇執象感覺耳邊都幻聽了,來自天外的重音震動耳膜,帶著心跳來回撞擊。
彌殃略微松開懷抱:“那——咱們就到這了。”
蘇執象抬頭向後找他的眼睛:“……唔!”
脖子上先是微癢,緊接著微微一痛。
彌殃從她肩窩裡抬起來,舌尖慢慢舔過犬齒,似是回味。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