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說的不無道理,蘇執象有了底,決定放手去幹。
十分鐘後,彌殃和上一次一樣出現了,手裡依舊拎著鏟子。
車軲轆話又滾一遍,只在最後動手時略有不同。
成卷宣紙從蘇執象袖中飛出布滿天地之間,同時,她舉著筆在空中寫寫畫畫,筆走龍蛇。
半日後,彌殃終於被封進畫中。蘇執象擦著汗跌坐在地,頭頂的世界樹被誤傷不少,亂飛的紙包也將它包成了半個木乃伊。
對付彌殃,封印比下殺手要難得多。這家夥的死亡和新生沒有太大區別,往往死亡就是他劍走偏鋒逃逸的契機。蘇執象堵了不少路才讓這家夥乖乖就範。
和卡牌們還沒來得及慶祝,封印彌殃的紙片就顫動起來。由內而外的火星從畫境之中擴散出來。這道疊了數百張白紙落成的封印在此種火星的舔舐下飛快松動。
先是星星點點,連片之後,很快燎原般擴散而出!
蘇執象在心裡給因循扣了個問號。
後者沉默不語,自責寫在臉上,恨不得觸柱謝罪。其他卡牌也議論紛紛。
封不住他,殺不得他。打得贏又能如何?
總不能陪他一直打下去吧,拯救世界是責任沒錯,但她還是有工作的啊!
蘇執象當機立斷:“先重開。”
有了前兩次的積累,因循應該能夠看見更多東西。
天災二年,聯邦世界樹下。
最後一次。
這次,因循第一時間跳出來,細致入微的眼觀八方,鐘表瞳孔大睜著,一絲一縷的可能都不願錯過。
有了兩次失敗的積累,這一次,他看到的東西比原先多很多。
“對方也有讀心和預知系的能力,奇怪……他對你有相當高的好感,不知來源何處。”
“光憑封印無法剋制住他……但再加上一重籌碼也許可行。”
“他會被幻境影響。”
零零碎碎的知識點被望向虛空的因循一個個倒出來,蘇執象和眾卡牌聽著,無一不面露難色。
太抽象了。太不具體了。
遠處,那個提著鏟子的身影一點點靠近,又快開始了。
“小主人,在下有一個想法。”
在空氣中轉了好幾圈之後,因循開口了。
他伸出半透明的手指:“既然他對你有莫名的好感,那我們不妨設個局,請他進幻境,博得他的好感,然後徐徐圖之。”
見面和交手的時間太緊急,沒法一錘定音。不如幹脆拖長戰線,找一個萬全之計策。
“他都走到這了,這時候佈局,景色變換,不瞎都知道是進幻境了。”有卡牌跳出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