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水潑下去,地上的男人捂著脖子,發出痛苦的聲音。他臉上的偽裝異能早就掉沒了,本人是一個爆炸頭的年輕人。
彌殃:“不用,你們好奇就自己問吧。”
透過讀心,他早就知道了:這家夥是搞人口買賣的,子承父業,手下産業規模挺大,黑白通吃,錢管夠。這就是他行蹤隱藏的很好,並且能夠輕松摁死報警追查的木叔的原因。
這種事他見的多了。
壞人也許壞的千奇百怪,但有恃無恐的壞人總有相似之處,畢竟隻手遮天,攏共也就兩種遮法,掌心朝上或者手背朝上。
“哦對了,你們爹在這。”對著兩姐妹眼巴巴的視線,彌殃從異能中抽出木叔的意識殘片。
“這是他死前我用能力儲存下來的,相當於意識備份,不過並不是完整的人,殘片一般只能體現出人們對生前遺願的執著。你們手刃仇敵以後,它就會消散了。思念他的話,就現在多說兩句吧。”
轉過身,彌殃背對兩人揮了揮手。“木叔的事兒,到此徹底結束了,你倆找份工作去吧。”
說完,她直接發動傳送,讓兩姐妹撲了個空。
比起這邊的複仇劇本,彌殃顯然更頭疼蘇執象那邊。
他一閉眼就能想象到她一臉正義到過頭的表情,用眼睛傳達譴責和說不出口的辱罵。
……該怎麼交代呢?
那一眼,蘇執象心中翻江倒海。
不過沒翻太久。
和喬木同行,不宜有太多心事。
按部就班回到千奏苑,她鄭重地收下點睛筆,謝過喬木,然後處理了一圈門內之事,好為接下來的離開做準備。
收件箱裡還躺著小奏收集的的最近星際所有的小型天災資訊,她打算忙完之後看一看。
遺憾的是,師傅那邊還是沒有回複。
任平生頭像框上的卡通小人轉了一圈又一圈,靈動可愛,偏偏賬號背後的人什麼反應都沒有。
蘇執象點進去。昨天發的資訊還孤零零的躺在那。
su:師傅,最近還好嗎?我想你了。
不管顛來倒去看幾次,都是這樣,沒有回應。
忿忿不平地又甩過去幾條資訊依舊石沉大海後,蘇執象認命的關掉聊天框,在心裡和溯洄抱怨。
哭訴了一會,屬於彌殃的異能波動出現在了校園內,蘇執象當即打住話頭,朝千裡門的學生宿舍趕去。
溯洄遲疑著想要勸解,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遷怒,好生權衡一番之後,她意識到自己更不想被蘇執象討厭,於是選擇明哲保身不開口。
屬於彌殃的異能波動在校園內以龜速行進,東轉轉西逛逛,還去食堂坐了一會,等到天逐漸暗下來,才慢慢回到宿舍。
開啟宿舍內燈光開關,看見靠在窗邊的蘇執象時,彌殃毫不意外。
他從容自如的把打包的餐盒放在桌上,單手鬆開領帶, 把校服脫下,規規矩矩的掛到衣架上。
“老師,你這麼隨便的進男宿舍不太好吧。大晚上的,我會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