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現分歧,梁月立刻笑笑敷衍過去,投入觀測員的工作。
說是工作,其實也就是坐在沒什麼用的儀器前,寫了些有的沒的,大多就是些待證實的猜測。而這些猜測,大多永遠不會有實驗驗證的機會。
這就是工作啊。她想。
先遣隊的人關心安全和保險費贍養費,他們這些文職人員就更沒有追求可言了。有時候梁月會覺得自己只是先遣隊的專屬客服,在他們需要的時候永遠保持聯絡暢通就行。
梁月看著檔案上拼拼湊湊的一二三四,感覺自己都對不起在校時期那個熱忱的自己。
至少,自己去監獄兼職只為了寫論文的時候,可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理想工作會是這樣。
“梁月姐,草莓還是原味?”
實習生推開門,搖晃著營養劑盒。
居然已經飯點了,可惜天災局在外的夥食只講究一個存天理滅人慾。
梁月:“我吃他們選剩下的就行——怎麼還有瓶酒?”
實習生推著的小餐車上放著一個冰桶,裡面插著一瓶精緻的香檳。
“是喬木校長的。”說完,實習生想起來了:“好像聽你說過他是你校長?我經過樓上隔間時聽見他在跟咱們部長協商,好像是想要天災局動用星艦,爭取能夠去裡面——”
剩下的話,梁月都沒有聽見。因為她跳了起來,搬開實習生的小推車,踢到輪子後腳下踉蹌兩下,臂彎掛著工作外套,匆忙的邊跑邊穿。
這處據點是天災局臨時搭建在星圈之外的,很小,梁月有運動的習慣,跑過去只用幾步。
但她的心跳的很快,就像沖刺結束時會感受到的那樣,一下一下撞擊著胸腔肋骨。
她跨上樓梯,伸長手臂推開門,站成挺拔的姿勢,只有胸口微微起伏著:“部長中午好!喬木校長好,好久不見,我……”
喬木側過臉來。
看著人生啟明星一般的校長又出現在眼前,梁月眼眶都熱了:“喬木校長,我申請跟您一起去那個裡面!”
她是那一屆的優秀畢業生,論文也完成的很漂亮,喬木記得她。
“可以啊,去準備吧,半小時後登船,跟我一起。”
說這話時,他朝天災局的部長點了點頭,後者立刻雙手贊成。
“嗯!”梁月用力點了點頭,感覺有根引線牽入心中,把沉寂下去的期望和熱血又勾了上來。
“一定不會讓您後悔!”她朝部長大聲說。
喬木?
星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