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落在外面的部分瘋狂擺尾,水蛇一般扭動著往傷口中鑽去。
第一個閃光的節點鑽入,蘇執象隨即開口:“第一,要幫我。”
彌殃躺在地上,額前碎發因為疼痛汗濕。
鑽入身體的鐵鏈是那樣冷,像是無處不在一般蟄伏在血管之中,並貪婪地往深處探索、紮根。
第二個節點也很快沒入。
這意味著三米長的鐵鏈已經鎖住了兩米。
腳下彌殃掙紮得更厲害了。
蘇執象幹脆蹲下,兩條腿壓制住他,拽開他扯住鎖鏈的手:
“第二,不許殺人。”
鐵鏈一寸寸鑽入體內,彌殃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異能乃至靈魂都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侵入、束縛,像包粽子一樣擠成一團,無法恣意舒展。
那是一種類似於裁決的力量。高高在上,無孔不入。不可見、不可聞、不可違抗。
他逐漸放棄抵抗,躺在藏寶閣的木質地板上,認命似的笑起來。
最後一個節點沒入。
蘇執象:“第三,要愛護這個世界。”
至此,銀白色鐵鏈全部消失,和被束縛者的命運完全交融。
蘇執象拽過彌殃的手。
原本被鐵鏈貫穿的位置完好如初,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看吧,沒什麼的。我師傅的手藝,沒的說。”
她把彌殃的手丟回去,冷漠地站起來。“不好意思啊,如果你配合點,不說多餘的話,也不至於搞成這樣了。”
彌殃沒動,舉起手看了看,然後撩起額前碎發,手指曲著撐在額頭處。
“剛剛那招怎麼弄的?就喊師傅說我欺負了你那個。”
蘇執象有些無語:“我不會告訴你的。”
說兩句心裡話都能被他反過來要挾,這種壓箱底的本事就跟不能說了。
“倒也是。”
彌殃用校服袖子擦掉額角的冷汗,慢慢坐起身。
“怕了你師傅了,我幫,我幫就是了。”
他背靠著藏寶閣一角,胸廓明顯的起伏著,半是抱怨:“給你這麼一折騰,我怕是拿前三名都夠嗆。”
他現在的嘴臉和幾分鐘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