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執象疑惑地把小凍看了個遍,將布丁遞了出去。
兩人四手交接的那一剎那,彌殃張開的五指中,餘燼凝成一把短刀。
手腕一轉,只消反手輕巧的一挑,刀刃就劈開滿眼淚花的的小凍直取蘇執象門面。
果凍質感的碎塊中,明晃晃的刀刃沒有半分阻力一般向前壓來,正對蘇執象的胸口。
蘇執象定定地看著這一切,驚駭未達眼底就被她抹去。
是啊,她和彌殃的關系本就如此。
沒有可乘之機的時候能好好說兩句話。
一旦有了破綻,就是徹徹底底的敵人,根本無需多言。若是彌殃暴露了自己的弱點,她也是必定會動手的。
小凍是她的掌上明珠不假,但很可惜,一張卡牌不會成為她的弱點。
重新繫結認主後,卡牌就是不死不滅的,只要卡牌師不死,它們受到致命傷也就是回到畫中繼續活著。
沒有過多擔心小凍,蘇執象抬手架住刀刃,一卷活紙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了她的手臂,注入異能之後就像鎧甲一般,刀劍不侵,緊接著往外一推,將彌殃往後震開。
察覺到她有條不紊的反擊,彌殃抬眼一笑,身形化作餘燼,在蘇執象身後出現,又立即被纏上來的白紙擋住。
蘇執象放給他的異能不多,彌殃自己也清楚這點,所以每一點能力都用在了刀刃上,這一變一化,已是耗掉大半了。
蘇執象和那雙燃燒的眼睛在礦洞中對視。
心是沒亂,但煩躁有餘。
彌殃撤到洞口的懸崖邊,背對湖水。
“我想跟你談個條件。”他的高馬尾被風吹得淩亂。
蘇執象搖頭。
只要彌殃有朝一日還是她的卡牌,他能做的就只有掙紮,翻不出別的水花。
她憑什麼要跟掌中之物談條件?
但畫卷中絲絲縷縷的異常透過異能的流動傳入心念,蘇執象瞳孔一縮。
修複小凍的異能沒法輸入。
按理說只需要一點能量就可以把那個小家夥恢複如初,可不管她輸入多少異能,小凍居住的畫卷都銅牆鐵壁一般,半分也吸收不了。
被阻隔了。
想來是那一刀上附著了阻止召喚物修複的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