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鷹抓住火光成片的一瞬間,帶著蘇執象從這條異能生生轟出的通道中飛出湖底。
“英明的決定,關鍵時刻給我放了點能力。”
空中,彌殃松開抓住蘇執象的手。
兩人各自抓著一隻紙鷹,懸停在空中。
不知是否是刻意,他化形的手套還在。
蘇執象為他的好心和配合愣了兩秒,不自然地撇開,低頭看向狂風惡浪的湖面,卻很快被另一處異常吸引了注意力。
——昨天二人呆過的湖中島沒了。
不,不是沒了。
是它在移動!
在湧動的湖水中,以輕巧但是極為高速的路線滑動著。
湖底傳來悠長的咆哮,越來越近。
只見整個“湖心島”緩緩升高,礦山也顫動著從水中拔節而上,湖中水順著崎嶇的山體邊緣,因為落差形成無數高懸的瀑布。
烏黑的山以一種震撼人心的方式佇立起來,海拔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增長著,先是露出水下的13,到最後完全脫離湖水,成噸的湖水因為山勢的起伏往外溢位朝鐵水鎮湧去。
馱著礦山的,是一隻酷似霸下的神獸,小山包一樣的短粗四肢劃過湖水,重重蹬在岸上,巨大厚重的龜殼綿延百米,一眼望不到頭。
原來那“湖心島”,不過是它露在水面的一節尾巴尖。
此情此景,只有“寶相莊嚴”這個形容才配得上神獸此番威嚴。
馱著礦山的神獸完全出水,它沉重緩慢地爬到岸上,仰天悲鳴。
身邊人的顫抖逐漸不容忽視起來。
彌殃疑惑地看去,卻見蘇執象眼中盛滿愁容,似有淚光。
“鰲玄……你怎麼……”
最終她沒說完,搖搖頭嚥下餘下的話。
“走啊!走啊!”
向鑫揹著槍跑出市政廳,緊挨礦山的那個塔樓狙擊點必然是用不了了,好在鐵水整不流行高樓,矮平房的屋頂也能湊合著用。
“別拍了!進星港再拍!”她打掉一個男孩的全息錄影,把人踹進蘇執象留下的紙龍巴士裡。
隨著異能的輸入,滿員的巴士加滿了油,沿著筆直的城鎮街道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