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降臨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往四面八方波及擴散,而是腦海中有特定路線一般,不急不徐地環繞星際,在各個地方出現。
“因為他有一定程度的自我意識。”蘇執象說。
她手指輕輕點地,細小沙塵跟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舞動起來組合成一個簡筆畫小人。
是彌殃。
雖然沒有形體、更沒有面容刻畫,但砂礫飄動間透出的暴虐無定準確地反映出彌殃的性格。
“天災彌殃,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和審美。”
蘇執象想起初遇彌殃的時候,那家夥穿著人的皮囊,舉手投足優雅坦然,用偷來的臉皮談笑自若,一雙詭異的眼睛無聲地迎接她的到來。
“他不會做不體面的事情。他不會接受像個嬰兒一樣,時時刻刻尖叫著發出聲波的,即使這樣能幫助他更快摧毀世界。”蘇執象回憶著彌殃的性格。
這話說的很口語化。
梁月將信將疑,不過還是記錄在案。
看著她記錄,蘇執象趁機迂迴地打聽一些在意的事情:“你什麼時候畢業?”
“還有半年。”
“你是在聯邦第一軍校讀書?”
“嗯~”談到學校,梁月無不自豪。
“我們學校是全星際最好的異能者學校。因為我們有最好的喬木校長,他是之前平息天災的救世主。前輩,您上戰場的時候有沒有見到過他?校長傳記說,他當時去前線時,還是個志願者呢,連軍銜都沒有的。”
蘇執象卻聽愣了:“……喬木。”
喬木這個名字她可太熟悉了。
那個金發碧眼的孩子臥在山下的雪裡本來快死了,是她撿上山,一路養成s級的。
百年喬木在,留得耐風霜。
取名喬木,是希望他成為棟梁之材。
梁月大概是非常欽佩喬木,絲毫沒察覺到蘇執象的呆滯,開了個頭就喋喋不休起來。
從喬木立功講到建設軍校,到帶領軍校打贏學院換位賽,最終將“星際第一”變為自己和學校的代名詞,一段發家史講得抑揚頓挫。
星際第一。
這四個字讓蘇執象心頭一暖。
先前一個人辛苦拉扯千裡門,勞累撐不下去的時候,她就會抱著兩個徒弟,半是強迫的他們讓聽自己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