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紅色液體接觸到面板,宋詞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嵇煬掀起眼皮關注著的神清,“疼?”
面上仍是一臉不茍言笑的模樣,手下的動作卻放緩了。
“我輕一點。”
宋詞忽然想起一個梗——
傷口再不去醫院就要結痂了。
其實根本不疼,也沒多大感覺,就是被棉簽碰到的地方…
酥癢癢。
嵇煬抬頭就看見宋詞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小鹿眼睛圓溜溜,閃著細碎的光芒。
“…”
被注視得心頭發軟,他無奈揉了把對方頭頂,語氣溫和了下來,“下次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拉架。”
“是小動物也不行嗎?”
“就是動物,所以不行。”
宋詞撅嘴。
見人不答,嵇煬捏起他的臉頰,催促般問道:“聽見了?”
“嗯嗯嗯。”宋詞認真點頭。
同步消毒完傷口,離開前,宋詞又去看了眼小三花。
他把手心貼在玻璃上,“要快點好起來哦。”
小三花似有所感地站起來,拖著被紗布包裹的後腿,用腦袋去蹭宋詞方才碰過的地方,彷彿還能感受到上面殘留的溫度。
宋詞楞了一下,“他好像不想待在這裡。”
“但你不能跟我回去呀,宿舍裡不讓養貓的。”
宋詞試圖和一隻貓講道理,但很顯然,小貓咪是聽不懂人類的語言的。
小貓咪只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會給他貓條和罐罐,是個好人。
這下宋詞更過意不去了。
畢竟這是他從其他貓口殊死搏鬥後救下來的,他也有點捨不得把小貓放在冰冷冷的醫院裡,孤零零的。
宋詞正糾結著如何是好,此時,嵇煬撩了眼不停扒拉玻璃窗戶的小公貓,突然開口道:“聽過一句話嗎?”
“撒嬌兩分鐘,富貴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