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北條誠從床上坐起身,湊上前吻了下她的額頭,隨後就把早上做好的便當加熱,和她一起填滿了肚子,相擁的開始午睡。
“涼奈是怎麼想的呢?”
北條誠睡不著,他覺得自己可以推測出涼奈的想法,在不考慮有超自然現象干擾的前提。
“她現在應該已經想起來一些事情了,不過還是模糊不清的吧?因為不想深究。”
他呢喃著,想得越多他就愈發地能夠理解涼奈,她是很好懂的孩子。
“涼奈的成長或許比我看到的還要多?她很認真地當著教師,和學生交往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事吧?”
北條誠嘗試將自己代入涼奈的處境。
“她應該已經想起了記憶中和他在一起的我是她的學生,所以不想多想,決定當作荒唐的夢進行冷處理?”
他心裡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涼奈是因為沒有徹底地想起他,無法找回當初的深刻感情,才下意識地選擇了逃避,她完全取回記憶後一定還是愛著他的了。
“我什麼時候也變得口是心非了?之前說什麼涼奈就算不再喜歡我也沒關係,心裡果然還是想要她。”
……
這個世界上,事與願違的事情太多了,而要學會的卻不僅是接受,更殘酷的是承受。
接下來的可以說是最後的週末,北條誠依然在努力地掙扎著,不過這只是徒勞無功。
不要說轉機,他們連玉置涼奈的人都找不到,她忙著辦出國的各種手續吧?
“不睡覺?”
我妻嵐藉著從窗外透進來的路燈的光線,盯著漆黑一片的房內的掛鐘看了一會,勉強能夠看到時針已經走到了“1”。
“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覺了。”
半躺著的北條誠回過神來,看著懷中睡眼矇矓地看向他的少女,抬起手摸著她的頭髮輕聲道:
“我妻同學,你安心睡覺就好了,我沒事。”
現在是週日的晚上,更準確來說應該是星期一的凌晨,當太陽昇起他短時間內就不可能獲救了。
“不能接受自己失敗的事實嗎?”
我妻嵐從睡意中掙脫了出來,平靜地坐起身,身上的吊帶睡裙有些凌亂。
“你想讓我向你傾訴?”
北條誠眨了下眼睛,伸出手將那從她香肩滑落的帶子拉了回去,還為她打理了一下發絲。
“敗犬的哀嚎或許可以讓我愉悅。”
我妻嵐說的話和她的表情是相反的,她看上去很煩躁,尤其是對上北條誠彷徨的眼神時。
“我和你說你可以答應我不要生氣嗎?”
北條誠笑著道。
“你還笑得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