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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靠著一腔的熱血，陳昊才能一邊殺人，一邊談笑風生，如今，熱血冷群，乍一看這滿地的屍體，被鮮血染透的大地，陳昊差點把自己的腸子都給一起吐出來。
楊家將們和夏侯惇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忙圍上來，楊業上前問道：“先生可是身體不適？莫非是剛剛受了傷？”
伸出一隻手，無力的搖了搖，陳昊一開口，又是一陣嘔吐。
這時，後面的一百楊家部隊也護著傷兵趕了上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兩人神色如常，但陸小鳳的臉色卻也很難看，又被陳昊嘔吐的景象一催，也開始嘔吐起來。
夏侯惇看著嘔吐的兩人，突然道：“兩位先生不是第一次上戰場吧？”
吃力的點了點頭，陳昊開始後悔起來，自己當時是怎麼一時興起，想到去喝人血的，這不是找罪受嗎，一想到人血，吐得更嚴重了。
楊三郎解下腰間的一個皮囊，遞給陳昊：“先生，裡面有些清水。”
接過皮囊，發現上面也被鮮血染成了殷紅，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擦，結果因為衣袖上面的血比皮囊上面的還要多，越擦越紅，乾脆拔掉塞子，隔空把裡面的水倒入空中，順便洗了把臉。
清冽的水灌入嘴中，沖掉了滿嘴的血腥之氣，臉上被清水撲打著，帶著了剛才的渾渾噩噩，陳昊感到好受來許多。
“給，給我留點。”陸小鳳在一邊看著陳昊如此浪費水資源，伸手去搶水囊。
“我這裡還有。”五郎感覺伸手解下自己腰間的水囊，遞給陸小鳳。
楊業把幾具遼兵的屍體推在一塊兒，坐到屍堆之上，把大刀插在地裡，讚歎道：“先生第一次上戰場便能如此勇猛，將來必是一員沙場猛將啊。”
把最後一口水嚥下肚裡，隨手扔掉水囊，陳昊搖頭笑道：“沙場猛將還是算了吧，我又不打仗。不知道楊老令公以後打算怎麼辦？”
楊業突然怒火沖天，道：“自然是進京，狀告潘仁美這個小人。”
“然後呢？就算是你告倒了一個潘仁美，又能怎麼樣？還會有第二個潘仁美，第三個潘仁美。這個宋朝，腐朽無能，值當你一家老小為之賣命嗎？”
楊業變色道：“先生這話何來？想我太祖皇帝，乃是受命於天，黃袍加身，當今聖上也是勵精圖治，朝中雖有潘仁美這等奸佞小人，卻也有不少忠良之士，如何能說的上腐朽無能呢？”
“哈哈哈哈……受命於天？好一個受命於天，真是笑話，明明是從人家孤兒寡母手上搶來的江山，還說什麼受命於天？真是不要個臉啊！”
“這……”楊業是在是沒辦法反駁陳昊的這話，因為這件事確實是趙匡胤做的太不地道了，從人家孤兒寡母手上搶東西，是個大男人都幹不出來啊。
“算了，你以後會明白我說的話的，還有，過段時間如果遼國皇帝邀請你們那個皇帝去赴會的話，千萬別去，也別讓你的兒子假扮什麼皇帝了，那就是個坑。本來呢，我這裡是中介所，不管受什麼委託，那都是要收費的，但是，看在你們楊家將忠義無雙的份上，這次我就不收你們報酬了，以為如果還有所求，還可以讓大朗來找我，不過，下一次，我可就要收取報酬了。”
“不知道是什麼報酬？”楊業問道。
陳昊擺擺手，道：“不一定，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