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心裡那些煩雜的思緒讓她心裡堵得慌,直到看見男人那一刻,她的心沒由來的慌了。
薄少縉沒有反駁她,明明是她想問題太認真,走至她面前都沒有發覺,“躺好,滴藥水了。”
安吟再次乖乖躺好。
當男人的手碰到她的上眼皮時,安吟那顆心七上八下的。
他的手熱乎乎的。
所以,他剛才去衛生間,是用熱水洗手嗎?
正當安吟陷入瞎想時,冰涼的藥水滴落在她瞳孔內,她連忙眨了幾下。
薄少縉等她適應後,另一隻眼睛也要滴。
不到兩分鐘,就弄好了。
薄少縉把眼藥水放回原處後,並沒有起身,依舊坐在床邊。
安吟雙手放在被窩內,眼神隨意的亂看,就是不敢和男人對視。
“安吟。”
薄少縉嗓音暗沉。
他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穿透了安吟的心間,讓她不顧緊繃的心情,朝著男人看去。
“怎麼?”他為什麼要如此鄭重的喊自己的名字?
安吟不知道的是,她說出口的話輕顫,而她臉上的懼意只消一眼就被人看透。
“以後,不要和那個男人來往。”薄少縉深邃的瞳仁沉沉地落在她白皙的臉上。
“為什麼?”
安吟一臉茫然。
薄少縉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他眸光中閃爍著一抹陰鷙,讓安吟深陷其中,心裡掠過一陣惶恐。
她緊緊地抓住被子,蓋到下巴處,偏過頭,躲避男人的視線。
他總是不經意間吐出一些強勢霸道的話,卻沒有任何的解釋,好似她是他的所有物,必須乖乖聽話!
許是思慮過多,她覺得自己頭很沉,迷迷糊糊中,竟然在男人炙熱的窺視中,睡了過去。
當沈靜柔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時,就看見薄少縉挺直背脊,坐在病床前,他的一隻手正輕撫在安吟的頰邊,下一秒,沈靜柔就看見他小心翼翼地幫安吟把臉上的碎髮挽到耳後。
她的手裡提了一些甜品,放置在桌上後,來到旁邊的軟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