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孟鶴鳴見還沒有盈兒的訊息,臉色以肉色可見的速度消沉下去。
馬叔想到接下來的話並不是孟先生想聽的,卻還是老老實實轉述,“少爺的母親病了。”
馬叔指的便是許茗,也就是曾經的孟夫人。
“她生病和我有什麼關係?”孟鶴鳴神情陰冷的看著馬叔,眼底流露出的生疏淡漠實在令人心顫。
“少爺剛才打電話過來,讓我和你說一聲。”馬叔說話的時候,一直觀察著對方的臉色,既然開了這個口,馬叔索性把少爺交代的話盡數吐了出來,“少爺還說他的母親一直念著你的名字,他想讓你過去看看他的母親。”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馬叔提心吊膽的垂下頭。
孟先生對這位以前的孟夫人可謂是沒有任何的感情,關係甚至是更僵。
寂靜無聲的室內,衝刺著一股濃烈的墨水味兒,平時孟先生有練字、作畫的習慣。
馬叔規規矩矩地站著,在他以為等不到回答的時候,一道凜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長輩的事,讓他別操心。”孟鶴鳴腔調一冷,“我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他。”
馬叔身體一怔,孟先生這話聽著沒毛病,另一層意思卻是在敲打少爺,還有一層警告的含義。
“好的。”馬叔低頭退下,雖然他心裡為少爺感到心酸,可想到這些年孟先生也不好過,心情這才慢慢平復下來。
***
孟家郊外別墅。
傭人們一個個戰戰兢兢地佇立在兩旁,外面一片漆黑如墨,時不時傳來蟲鳴聲。
大廳內,許茗坐在為首的位置,此刻她正穿著一套淺藍色的睡裙,一雙靜如死水的瞳仁死死地盯著不遠處。
幾米開外,一道挺拔的身姿正站在那兒,此刻他正在打電話,男人的眉宇間很快緊緊地擰在一起,可見這通電話對他而言,聊得並不愉快。
當他結束通話電話,還沒開口,女人冰冷的語氣響起。
“他不來?”許茗陰惻惻地看著兒子,語氣很不友善,彷彿眼前的孟司寒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