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有任何懸念,她沒有懷孕。
當男人闖進來的時候,她扯過置物架上面的浴巾遮擋著自己,朝著角落躲去,哭腫的雙眸不敢去看男人清冽的目光。
剛才經歷的一切,對安吟來說,猶如一場噩夢,她的身心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和踐踏。
她從小到大,在安盈的呵護下,可謂是從未經歷過人心險惡,唯一讓她心存芥蒂的事,也就是被人嘲笑是一個沒有爸爸的野種了,起初她心裡會很傷心,很自卑,可一想到安女士對她的百般疼惜,她便學著遺忘這些不開心的事兒。
安吟覺得,從小到大沒有爸爸,就是她人生最大的困境,可從現在起,又多了一個夢魘般的存在。
他就是薄少縉!
安吟靈動的眸子佈滿水霧,白皙的臉蛋兒漲的通紅,她癱倒在靠近大門的角落,一雙手不自覺的攥緊,心跳如擂鼓,她怯怯地盯著大門的門把手,猶如驚弓之鳥,害怕男人進來。
此刻的她,衣不蔽體,被白色的浴巾包裹著,就連她的手機,也在剛才的抗拒中,不知道掉在什麼地方。
安吟雙手抱膝,鼻翼酸酸澀澀地,嘴裡斷斷續續地發出抽泣聲。
一扇門之隔。
薄少縉臉色稍冷,冷白修長的指尖懶懶的撐在牆上,他黑眸靜靜地睨著緊閉的門,眼底愈漸晦沉。
“安吟。”
他磁沉低緩的嗓音透過門傳入安吟的耳裡。
安吟呼吸微窒,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忐忑不安的她,下意識的咬緊自己的唇瓣,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當她的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到男人發出的聲音時,披在肩上的浴巾不知何時滑落,她白嫩的香肩頓時露了出來。
不過,眼下她根本顧不上這些。
她知道,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男人接下來要說的話。
門外,薄少縉幽黯的瞳仁沉靜如深潭,整個人的氣場陰寒冷漠,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剛才,是我不對。”
說話時,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處,企圖緩解頭疼之苦。
他站在門外,等了將近一分鐘,也沒等來小姑娘的隻言片語。
薄少縉微微闔眸,眉眼間情緒極暗,直到確定小姑娘不想和自己說話,他這才驀然睜眼,低沉醇厚的嗓音再次響起。
“安吟,我不會傷害你。”
他剛毅的臉上彷彿被浸染了一層冰霜。
在他說完,就轉去了隔壁那間臥室。
等他出來時,已經換好衣服。
男人身穿一套黑色定製西裝,裡面搭了一件白色襯衫,質地考究,本就高大健壯的他在服裝的映襯下,線條筆直料峭。
只不過他一隻手掌上纏著帶血的紗布,讓人瞧著略顯突兀而已。
經過小姑娘的臥室前,他腳步逗留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