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吟總是忍不住朝著男人所在的方向看去,她發現男人的嘴裡總是零零碎碎的吐出幾個字,說的最多的就是“嗯”。
薄少縉從小洞察力驚人,對於小姑娘的一舉一動,自然看在眼底。
電話那邊,肅南說個沒完沒了,薄少縉聽了幾句,冷冷道,“這件事我管不著。”
“那綏綏怎麼”肅南一句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無情的結束通話。
根據肅南的尿性,指不定在心裡怎麼暗罵他。
薄少縉冷眸微動,肅南剛才說了那麼多,總而言之就是讓他出面解決秦淮之的那點私事。
畢竟,在大多數人眼裡,秦淮之看似瘋批,卻對他抱有幾分尊敬。
薄少縉沉凝幾秒,將某人的私事徹底拋之腦後。
“打完啦。”安吟不經意抬頭,看到裝有藥水的輸液袋已經見底,急忙喊道。
薄少縉上前,按了一下床頭的呼叫鈴。
片刻功夫,護士趕到。
針頭拔出的時候,安吟嘴裡發出“嗤”的聲響,她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手背,十分膽小。
“棉籤壓一會兒。”護士輕聲道。
安吟把頭轉向一邊,等她意識到護士正在和自己說話時,男人已經接過棉籤,動作略顯僵硬的按壓著她拔針的地方。
“痛”安吟仰頭驚呼。
男人的力氣本來就比女人大。
薄少縉見小姑娘拉胯著小臉,很是難受的模樣,棉籤快速鬆開,直到發現有血從她手背冒出,他陰森的臉上散發著一陣寒意,又繼續按壓下去。
護士站在一旁心驚膽顫的,“會有一點痛,這樣才能止血。”
“好的。”聽到護士的話,安吟臉色臊紅,覺得剛才那點痛意,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這裡沒事了。”
男人磁沉的聲線響起,言語中不乏一絲冷酷。
護士身形一頓,豈會聽不出對方語氣裡的不悅,她嚇得倉皇低頭,“薄先生,那我先離開了。”
還不等對方回答,護士已經轉身。
安吟坐在床上,愣愣地看著護士離開的背影,直到聽到關門聲,她才嚅囁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