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薄少縉聲音冷冽。
前面的司機得到命令,第一時間靠邊停車,隨即轉頭,“薄先生,有事嗎?”
伴隨著薄少縉突然開口喊停車,薄承也提心吊膽起來。
“你、下去!”薄少縉目光陰森的看著薄承,渾身散發出陰冷疏離的氣息。
司機靜默不說話。
薄承見對方眼神凌厲的落在自己身上,只覺得心底一片荒涼,想到剛才堂哥話裡話外的警告,他不禁腹誹:就算堂哥不看好他新公司的前景,也不至於這般氣惱啊!難道是因為他想開口向老夫人借錢這件事?可是,他不是還沒和老夫人提起過麼?
眼下他到底惹堂哥哪裡不爽了?薄承無比苦惱,卻也只能乖乖下車。
比起他心裡的疑惑,他更不敢惹怒眼前的男人,雖然這個人是他的堂哥,明明對方也只比他大幾歲,卻讓薄承打從心眼裡感到可畏!
待薄承下車後,車子就飛速的駛離,留下站在路邊一臉愕然的薄承。
車內,司機雙手緊緊地抓住方向盤,從剛才薄先生讓堂弟離開後,司機就明顯的感覺到車內的氣氛變得很詭異。
後座,薄少縉看似孤僻的盯著車窗外,他剛毅的臉上彷彿染上一層落寞,最惹人注目的是,他置於右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下一秒,踩在腳下的地毯上,一滴鮮紅的血落在上面,很快、兩滴、三滴.
他的情緒極少失控。
僅有的幾次,全是因為某個小姑娘。
而這個小姑娘恰恰就是薄承的女朋友。
薄承手裡提著的東西,提醒著他,小姑娘已經是薄承的人,每次想到這個事實,薄少縉只覺得心裡那股莫名的暗湧沸騰得更加熱烈,彷彿要衝破胸腔。
***
安吟這段時間過得比較輕鬆,特別是還清薄少縉的錢後,再也不要為了錢而感到煩惱。
她也沒有辭去兼職的工作,想到安女士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再者,家裡也沒什麼積蓄,安吟覺得自己也長大了,要慢慢適應替媽媽分擔家裡的重擔。
想到安女士,安吟突然記起,自己好像有幾個禮拜沒有回家啦,這個禮拜,她想抽出一天的時間,和文魅請個假,回家看望安女士!
有了這個想法後,安吟讀書期間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這件事。
這天放學後,安吟開始收拾行李。
時清走進宿舍,看著安吟擺放在正中央的行李箱,安吟則在衣櫃前忙前忙後,一向不喜歡主動交際的她,遲疑地開口,“你在幹什麼?”
安吟正在疊自己的衣服,入冬後,單薄的衣物全部被她整理好,盡然有序的放在行李箱內,打算明天放學後帶回家,安吟聽到後背突然冒出一道聲音,膽小的她嚇得一抖,手中疊好的衣服瞬間掉落在地。
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