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背對著自己,俯首在書桌前寫著什麼,安吟幾步上前,輕輕喚了一聲,“時清。”
“嗯。”
時清冰冷的回應了一聲,頭也沒轉過來,語氣中有幾分不耐。
安吟一時有些無措,朝著自己的書桌前走去時,偷偷的瞄了她幾眼。
眼尖的安吟,注意到時清的額頭有一道紅痕,她踩著焦急的步子,來到時清身邊,“時清,你臉上受傷了嗎?”
安吟彎下腰,湊近了看。
這一看,嚇得她一驚。
只見時清的額頭有兩道紅腫的劃痕,有手指那般長,不止如此,右邊臉頰也是
“沒事的。”時清看著湊過來的安吟,臉色有點難看。
“怎麼可能沒事呢?我這裡有消腫的藥,塗一點吧。”安吟說著就去找藥。
“真的不用了。”時清索性轉過身,看著安吟翻箱倒櫃的找藥,很是無語。
這點小傷,過個幾天就好了,真沒必要大驚小怪的!更何況,這種傷痕她後背還有很多時清並不想告訴安吟!
“不行,我媽媽說了,出門在外,再輕的傷都要重視!”安吟說得很篤定,談起媽媽兩個字時,神態中滿是驕傲。
與之相反的是,在聽到“媽媽”兩個字時,時清的臉上佈滿陰鬱,垂眸間,眼神內毫無生機。
這一刻,時清充分的感受到了:原來“媽媽”與“媽媽”之間,是有差別的!
安吟把藥找出來時,身上已經出了一身薄汗。
她用棉籤蘸著藥膏,湊到時清面前,“把眼鏡摘了吧,我幫你塗。”
時清看著她額間的細汗,眼神頓住,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始終說不出來,“沒事的,直接塗吧。”
時清坐著,微微仰著頭,一副黑框眼鏡戴在她的臉上,想要上藥這幅眼鏡顯得很累贅。
安吟不知道她為什麼抗拒摘下眼鏡,她也沒多問,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把藥塗在那幾道紅痕上.
這傷,像是被指甲撓的,而且,那人用的力氣還很大。
怎麼可以往人家的臉上撓呢?安吟氣呼呼的想著。
安吟的臉近在咫尺,時清睜眼就能看見,此刻安吟的腮幫子微微鼓起,像是受了什麼氣一般,時清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