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枝悄悄動了動手臂,還好,她沒有被捆。
“銀枝,我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回答,他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銀枝略吃驚。她沒跟他說過自己的名字,金世安今天也沒在他面前喊過她名字。
“有什麼驚訝的,我認識你,銀枝。”他平緩地說出這句話,“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他?
銀枝再次審視他:長且雜亂的頭發,醬色且鬆弛的面板,還有那條瘸腿。她真的能確定她沒見過這個人。
不對。
她靈光一閃,想到在格爾木——
“在格爾木,我見過你一次。”銀枝平靜地敘述,“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現在卻恩將仇報。”
“格爾木?”馮先生搖頭,“我們認識得更早。”
銀枝嗤笑。
“我不姓馮。”他說,“我過去用的名字,叫薛峰。”
“……”
宛如平地起驚雷。
其實這個名字銀枝相當陌生。她向來記憶好,可不代表二十多年的歲月裡每個人都記住,每個人都要認識。
但這個名字,薛峰,發出聲音念出來,銀枝便有不安。大腦潛意識告訴她,這個人太陰暗,很危險。
看出銀枝眼中的迷茫,他說:“西北美術大學。我的母校。”
“……”
最後一個字落地,記憶裡數塵封已久的面孔被開啟,重新回到腦海。
“你的前男友最近情況怎麼樣?”
“哈哈。他啊,最近都沒出現了,大概是放棄了。”
“你就不該招惹他。”
“誰叫他長得帥嘛。正好我也挺美,郎才女貌咯。”
……
“你認識他?”
“不啊。”
“那你還敢碰這東西?”
“他一看就是我追求者嘛。我給你說銀枝,這種情況我見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