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枝:“???”
金世安好笑地解釋:“他要是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只能送他去派出所。”
“哦。”銀枝抱了抱自己的胳膊,說,“你開慢點,我冷。”
車窗大開,車在疾馳,冷風灌進來,確實冷。
金世安放緩速度。銀枝盯著藏族男人,說:“我們可又多管了一次閑事。”
這一路走來,他們沒少拉人救人,基本就當日行一善。
往回開了十幾分鐘後,公路中間擺出了警戒線,警察穿著厚厚的軍棉襖,讓他們回去。
“昆侖山上下暴雪,已經封路走不了了。這雪不知道要下多久,短時間裡肯定上不去。”
金世安與銀枝對視一眼,問警察:“這裡距五道梁有多遠?”
警察說:“兩百多公裡吧。”
“謝謝。”
警察點點頭,繼續招呼後面的車輛去了。
金世安關上車窗,說:“等著吧。”
銀枝點頭,不置可否。
誰知車後有人悶哼一聲,發出沉重的喘氣聲。
“你醒了?”金世安用藏語說。
那個人趴在坐墊上,沒有起身,但能看出他非常努力地想起來,只是辦不到。
“你怎麼了?”金世安繼續問。
回答他的卻是帶點方言的漢語。這個人說:“謝謝你們救我。我家在五道梁,求求你們,送我去五道梁。”
從昆侖山來的風雪南移,漸漸地,柏油公路上開始積雪,天地呈白茫茫的一片。
“我姓馮,漢族人。來藏地幾年了,做小本生意,你們呢?”
銀枝說:“我們進藏玩的。”
馮先生笑著說:“你們年輕人,可真悠閑。”
他還在努力,想坐起來,但有一次以失敗告終。
銀枝終於問道:“你腰怎麼了?”
頓了會,馮先生才開口。他的聲音沉沉的,毫無起伏。
“昨晚回家,跟我老婆吵架,她一氣之下把我踹下車,自己走了。我揹著地,到現在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