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腿打坐,莊嚴肅穆。
半晌說句:“別憋著了,笑吧。”
連山已經煎好了雞蛋,端著盤子問師父:“您先嘗嘗,然後我給小師妹……阿不,師娘送去。”
燭月擺手:“你們叫什麼無所謂,早晚她得面對你們三個。”
見連山恭恭敬敬端著盤子去聚義廳,燭月也忍俊不禁,從前連山和雪姝沒少拌嘴鬥法。
而今見他糾結,燭月又囑咐一句:“和從前一樣即可,你仔細嚇著她。然後同我到陶廬議事。”
連山把雞蛋給雪姝送去,見她歪在榻上,醉眼惺忪地捏著酒杯見來了連山一舉杯問道:“這位小哥哥,喝酒不?”
有心玩笑幾句,又不敢造次,連山把雞蛋放下突然鬼叫一聲:“師父來了,罰你抄寫的道德經寫完沒?”
雪姝突然一機靈坐直了身子整理下衣服,然後眼裡又現出了迷茫的神色:“哪個師父?教念書的還是習武的?我爹給找來的念書的被我捆了丟到馬鵬裡,習武的被威哥扔到了房上。”
連山忍不住笑了出來,把雞蛋放下說:“趁熱吃吧,等二師兄回來讓他給你做飯吃,他手藝好。”
收斂了嘴臉連山趕緊去陶廬見師父,而今他也怕再和雪姝打鬧惹來麻煩。
燭月這會兒收拾的幹淨整齊盤腿坐在榻上,微閉著雙目似乎在閉關。
其實他只是恢複一□□力,雖在壯年,他也過於貪歡。
明知色是修道人的大忌,可他完全管不住自己,一心隨著雪姝胡鬧到地老天荒。
連山把魏國的情形介紹之後,意味深長看著師父道:“應國師和夫人算出小師妹有難,已經悄悄來了燕國,師父可要小心。”
燭月不屑道:“我稷山何曾怕過渭水巫蔔一族”
臉上笑意加深:“應家的女婿不好做,那倆可不是聖子大人那麼開通。”
燭月臉紅,立刻叉開話題問:“應坤的妹妹呢”
連山嘆氣道:“宿命,應國師也拿妹妹沒法子,雖然提前把她困了起來,終究還是在薛德顯的蠱惑下逃脫。國師有話,求師父手下留情。”
燭月有幾分尷尬,連山勸道:“師父素來除惡務盡,可她終究是小師妹的親姑姑。”
這會兒燭月下地開了窗戶,讓風灌進來些才說:“阮卿回來了,她除了恨我,更恨雪姝。”
連山奇道:“師父怎麼不叫小師妹的乳名小川了”
燭月笑道:“這輩子她娘生下她沒來得及取名就跑了,秉臣懶死直接叫雪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