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袖咬了咬嘴唇,句芒搖了搖頭:“你還是先化形吧,我看著你兩顆頭就頭暈。”
等金袖落了地,句芒才抬眼望去,贊嘆地點頭:“還是這樣順眼。”
金袖諷刺道:“你要在每個女人身上找扶桑的影子嗎。”她見過扶桑的畫像,知道自己的眼睛最像她。
句芒也不生氣:“金袖,你跟我多久了?”
金袖一噎,她沒算過日子。
“看來你不記得了。”句芒說,“你想去找衛延我不攔著,只是現在人間動蕩不安,那些惡人都躲進了洞裡不肯出來,你總不能空手而歸。”
說到底,他就是擔心自己不幫他殺人,金袖怒目而視:“你放心,我這就去怨氣最重的地方。”
句芒撫掌而笑:“人太好了,不過這地方還沒出現,你得再等等。”見金袖急躁,他又安撫道:“三天就好,不用急。”
李殊聽完他一席話,面色微妙,有些難以置信:“這麼詳細,你趴人家床底下聽的?”
熊貓精橫她一眼,輕咳一聲:“那開明獸有幾十個腦袋,其中一個與我交好,他告訴我的,他還說,句芒對金袖很好,這倒是看不出。”
衛延把玩著李殊的手指,懶洋洋地:“幾十個腦袋也就一個身子,他告訴了你,其他腦袋會不知道,你怎麼保證其他腦袋不會去告密?”
熊貓精氣場強大:“這我管不著,嘴長在別人身上。”
李殊扶額。
天色黑盡,向媛媛打了個哈欠,擦著壓根不存在的淚花:“散了吧大家,沒什麼好聽的。”
衛延點頭附和:“的確。”
病號們紛紛走遠,等人群散盡,李殊回頭對熊貓精做了個手勢:“繼續講。”
衛延拉她:“還聽,不是都聽完了。”
李殊看他有些急躁,勸他:“我還有點事要問他。”
衛延不情不願地坐下來。
熊貓精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對李殊頷首:“看不出,蛇精還很聽你的話。”
李殊謙虛地擺手:“哪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