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精卻不緊不慢地掏了個手環遞給向媛媛:“戴上吧。”手環是白色鈴蘭編的,很精緻。
向媛媛舉著手環戴到手上比劃,驚喜地笑了笑:“謝謝,很漂亮。”
熊貓精這才轉過頭對兩人道:“沒關繫了,她聽不見,花環上有我的符咒。”
衛延和李殊剛放下心,向媛媛忽然轉頭,疑惑道:“你們不會真的在搞什麼邪教吧,什麼叫我聽不到?”
熊貓精頓了頓:“你聽得到?”
向媛媛點頭,不僅如此,她還指著坑上邊圍著的一群閑著沒事過來聽鬼故事,興高采烈地病號們:“他們也聽得到呀。”
李殊這才發現這裡竟然這麼多人,一時有些啞然。
熊貓精搖搖頭:“他們聽聽也無妨,至多切膚相關的不說就是。”
他起了個調,娓娓道來。
滴答,滴答——
似乎有什麼東西淌下來了。
金袖收起尾巴,盤旋在樹頂,低頭俯瞰地面。
樹腳已經積了一攤深黑的血,散發濃濃惡臭,她聞了聞自己身上,那味道和她如出一轍。
她的表情有點發愁,兩顆腦袋碰到一起又慢慢分開。
回來有一段時間,她的傷還是不見好。
再拖下去,說不定衛延都已和那人類女子雙宿雙飛了。想到衛延,她渾濁的眼裡浮起了點點溫柔,又漸漸被兇狠替代。
那時她還躲在林子裡偷人吃,頂著張蟒蛇皮遮掩身形,衛延一眼就認出她也是同類,將她帶回九疑山修煉。
她很少見到衛延,難得幾次碰面,他只是高高在上,語氣冷漠,只讓她好好修煉。
金袖不明白,九疑這麼好的地方,為什麼要離開。
直到那次祭天,衛延逃離大典,眾神為了儀式能繼續下去,將目光放到她身上,那一刻,從他們欣喜地眼裡,金袖忽然明白衛延將她送到九疑的真正原因。
委蛇一族世代是九疑祭司,幾乎躲不過祭天的命運。
大火煎烤著金袖的心,被欺騙的痛苦蓋過了身上的痛苦。
等人群散去,句芒將她救下,帶回了那間開明獸守著的竹屋,用各種精魄供養修複,這才勉強了茍活性命。
然而,金袖絲毫不感謝句芒,他只是要她替他辦事罷了。但句芒卻說,那是天經地義,他們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