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閒坐了一會兒,就見花蕊端來幾盤小菜,興高采烈地進了雅間,環顧四周,忽而沉下臉來,“人都去哪了?晉王殿下呢?”
蜜兒夾了一口菜道:“花蕊姐姐你莫不是傾慕那晉王吧?怎麼不先問茉旖姐姐去哪了?反倒先問起晉王?”
花蕊拿起筷子上前敲了一下蜜兒正在夾菜的手,“你這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想著調侃我了?人都去哪了?”
蜜兒慌忙揉了揉手,卻又繼續夾了一大塊菜,放入口中,咀嚼著說道:“茉旖姐姐去查線索了,那位公子被我家小姐氣走了,至於你的那位晉王殿下有要事要辦也走了!”
花蕊一臉失落,見到蜜兒吃得正歡,抱怨道:“吃!吃!白費我那麼多功夫了!”
夢梵也夾起一口菜,打趣道:“怎麼心上人沒吃上,給我們吃,你覺得可惜了?”
花蕊嘟嘟嘴,“哪有啊?竇姐姐連你也來取笑我了!”
夢梵見得花蕊圓圓的臉蛋上飛著兩抹紅霞,慢慢放下了筷子,略有遲疑道:“花蕊,晉王他……,他不適合你!”
花蕊略略撇了撇嘴,道:“晉王他一表人才,又才華橫溢,待人又這般和順,哪裡不適合我?”
夢梵抿嘴沉默了半刻,回道:“晉王確實滿腹經綸,連氣概也是豪雄,可此人不是安於平常生活的人,他胸懷大志,必定要傾力而為,你喜歡他,他卻未必會誠心待你!”
花蕊冷笑一聲,“竇姐姐,僅憑几面之緣就斷定他不會誠心待我,實在可笑!”
夢梵溫言道:“花蕊,你喜歡晉王,我這樣阻止是不對,只是希望你多斟酌、留意些,俗話說日久見人心,你慢慢就會發現晉王是不是值得託付。”
說話間,茉旖進了雅間,她隨手關了門,入了座,見得房中氣氛詭異,花蕊撅著小嘴,端坐在一旁,也不說話,卻也沒在意,飲了一杯酒道:“我方才拿著吳隆的畫像詢問了酒樓的掌櫃和小二,皆稱沒有見過此人,也從未給他賣過酒!和葉哥先前打聽地一樣!”
花蕊撅著小嘴,猶豫了片刻,終於耐不住說道:“我剛剛也問過了後廚的夥計們,也都說不知道此人!”
夢梵見花蕊不再氣惱,急忙回道:“大家有心了!”卻又漸漸面露愁容,“過些日子,父親就要來長安,現下卻一無所獲!”
茉旖勸道:“先彆著急,如果這邊一時查不到什麼,何不直接去東宮,問問太子,你既然肯定他沒有貪汙,就當面將疑慮解開!”
提到要去見太子,夢梵心頭一震,既想見卻又不敢見,但思來想去,眼下情況危急,又毫無頭緒,也只能當面詢問他才知了。
眾人回了花林堂,葉哥見夢梵愁眉不展,似有心事,連平日嘻嘻哈哈的花蕊也悶悶不樂,便打趣道:“等你們等得好苦,那銀花怕是要敗,這就拿出來讓你們開開眼!”
說著,小丫鬟抱著一方形花盆緩步來到堂內,那方形花盆中立著一朽木,朽木木杆上開著兩朵白花,看著十分稀奇。
花蕊、蜜兒不待那丫鬟走上前,已經跑到跟前兒。
花蕊一把將花盆從丫鬟手中搶過,仔細看看,驚訝道:“這花真是稀奇,沒有葉子,就長在樹幹上!”
蜜兒湊前聞了聞,“確實稀奇,好像沒有花芯,也沒有香氣!”
葉哥得意洋洋,也忍不住讚道:“更奇之處是它的花瓣,個個都晶瑩剔透呢!”
待走到茉旖、夢梵跟前,茉旖也是望著那花一臉驚喜,“這花有牡丹花那麼大了!”
夢梵看了一眼那銀花,愁眉舒展,憋住了笑,問道:“葉哥,這花從何而來,為何要叫銀花呀?”
葉哥急忙回道:“是從莊中山上的森林裡得來的,大家都不知叫什麼,所以我就給它起名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