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外頭天黑了,晚飯就在蘇一寧屋裡吃的。
一頓飯吃的各懷心思。
阿克時不時看向蘇一寧身邊的哼唧獸,神色凝重,一旦哼唧獸有什麼異動,他都會立即站起,把蘇一寧緊緊護在身後。
就像他剛剛見到哼唧獸時的狀態。
而如果阿克想對蘇一寧說什麼悄悄話,哼唧獸就會立即衝阿克低低地叫,亮出尖長的指甲,以做威脅。
於是,阿克頂著佈滿血檁子的臉龐,憋屈地吃完了一頓晚飯。
飯後,蘇一寧主動收拾清洗碗筷。
阿克沒有久留,告辭離去。
臨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眼蘇一寧和哼唧獸,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送走阿克,蘇一寧點了點哼唧獸的腦袋,“哼唧,你怎麼能這麼對阿克?”
“哼唧”叫得分外順口。
阿恩眼皮子都懶得掀一下,堅決不會承認這個蠢名字。
蘇一寧也沒指望它搭理自己,看它後腿的繃帶碎裂了,雖不知道它怎麼弄的,還是搬了木凳坐在壁爐旁,細心地替它重新包紮傷口。
壁爐裡燒著燒火,周圍溫暖又安詳。
蘇一寧一邊纏繃帶一邊叮囑:“這陣子你還是好好養傷吧,你的傷再折騰下去,以後就算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的。現在是冬天,阿克說過幾天還會下暴風雪,我們應該會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趁著這時間,你趕緊把自己的傷養好了吧。”
阿恩沒有回應,他在想另一件事。
為什麼他變回獸型以後,沒多久又變回原樣?
這一切與蘇一寧的“空間”有什麼關係?
包紮好傷口之後,阿恩趴在蘇一寧的腿上,一雙肉墊拍上她的手背,仰著頭,一轉不轉地盯著她看。
試圖再一次進入她的空間。
奈何蘇一寧不知阿恩心中所想,只當它在撒嬌,就像對待自家的那隻狗一般,輕輕地拍了下它的腦袋,“好了,你在這裡躺著吧,我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
阿克的臉被它撓出了血,雖說這裡應該沒有狂犬病毒,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消一下毒比較好。
只不過蘇一寧過去找阿克時,阿克已經睡下,她只好作罷。
次日一早,蘇一寧從睡夢中醒來,哼唧獸趴在壁爐旁邊的桌子上,閉目養神。
院內寂靜,阿克早早地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