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透過虛弱的光線，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星星點點的星辰，彷彿在說，“看吧，顧澈，你還不是輸給我了，你驕傲個什麼勁。”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吻了她額頭之後，沉聲問，“恨我嗎？”
恨他嗎？
這個問題喬依然也問過她自己無數次，要怎麼恨他呢？
他做錯了什麼嗎？好像也沒有，要不是陸松仁做了犯法的事，他也沒辦法去收集那麼多證據。
可情理上，又是他那麼決然狠心地在大年夜把陸松仁送進了監獄。
喬依然眨著空洞的眼睛，打了個哈欠說，“好睏，我先睡了。”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點著，“說吧，想知道什麼。”
啊？
她什麼都還沒問，他怎麼就知道了。
喬依然這下子裝睡也不好，不裝睡也不好。
直接問了，那就不是在變相承認她今晚那些種種就是在故意討好他，故意想為接下來的問話做準備了，而顧澈最討厭身邊人是帶目的接近他的。
可是不問，那以後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說了。
想起陸松仁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如果出院，那麼他上庭的日子就會被再次派上議程了。
還是別糾結那麼多了，顧澈既然已經猜出來了她的意圖了，就算她不說，他心裡也那樣認為了。
難怪他今晚會那麼生氣，原來都是對她。
想起，喬依然的心就有些被撕裂的感覺了，她小手撫上他心口，“阿澈，我，我們睡吧，再晚點顧毅就又醒了，我們又沒得睡。”
“哈”，顧澈輕笑了兩聲，摸著她細膩的肌膚，語氣自嘲，“你讓陸松仁放心，有些證據我不會這麼快拿出來，讓他別再輕舉妄動了。”
還有什麼證據？
喬依然愕然了，她望著顧澈那浩瀚如星空的眼眸，覺得這樣的他讓她好陌生，他好像是有計劃對陸松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