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期待地望著顧澈,想從他口中聽到喬依然提到自己說了什麼。
畢竟他們倆的關系,在沒發生要陸松仁自殺的時候,一直很好的。
顧澈攪拌著面前的咖啡,也沒看白海,只是冷冷地回答著:“你覺得呢?”
“算了,不說算了,”白海失望地點燃了一根煙,又很後悔地說著:“我當時為什麼要腦門發抽跟依然說要陸松仁去自殺的事。”
顧澈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擊著,他望著樓下的街道。
現在下午三點多了,正是幼兒園放學的時間點。
有不少保姆和年輕的媽媽們在樓下等著幼兒園的校車過來。
人群中,只能看到一個父親。
這個父親的小孩,下車後也是那群孩子中最開心的那個。
被爸爸抱著的小女孩,親完了媽媽,就跟老師和同學說著再見,滿臉的幸福,看的顧澈也覺得開心。
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後每次接兒子放學,是顧毅那個黏媽媽的臭小子,就又覺得人生還真是有著很多遺憾啊。
多希望年芳是自己的親生閨女啊。
“有這麼好笑嗎?”白海很是不悅地灌了一口咖啡。
這時候,顧澈的視線移回來了,盯著白海,挖苦著:“你們兩兄妹,就是陸松仁年輕時候的寫照。不夠狠心,尤其是你……磨磨唧唧。”
“你,顧澈,我……你說的容易,換你試試。他還折磨……總之,你對他的仇恨更大,你都沒弄死他。”
白海回擊顧澈的時候,也是有分寸的,有些傷口,他是不會去揭的。
“所以,你才被你親爹暗算了,利用了,”顧澈娓娓道來著:“你讓你的人看好的阿黃,在哪裡呢?”
“在越南,”白海很是篤定地回答著:“是我信任的人看護著。”
“勸你凡事不要太自信了,”顧澈拿起桌上的墨鏡戴起來了,“你親爹早就籌劃著要越獄,你的出現,你的謀害,讓他提前實施了這個計劃而已。”
這樣最好,免得到時候,拖累了依然。
自信的白海不願意在顧澈面前被瞧扁了,假裝好心提醒著:“怎麼說你也是我妹夫,公司撐不下去的時候,叫聲哥哥,我就給你擺平了。”
顧澈放下了幾張紅票子,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著:“放心,給你收屍舉辦個風光葬禮的錢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