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然頓時就不冷靜了,也不找手機了,直接就光著腳跑下了床,叫喊著:“顧澈,老公。你在哪裡?”
“你為什麼要怕我?”白海從小成長的環境就是要與各位堂兄弟進行各種搏鬥,去競爭。
在他的世界,所謂的兄弟姐妹,那都是充斥著仇殺爭搶,沒有一絲的親情可言。
或許是血脈的原因,當冷血的他見到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之後,他就只想要好好地去保護她。
甚至他改掉了他的穿衣與待人處事的狠厲與冷漠,變成了暖男,去照顧她。
“你是魔鬼,你不是人,”喬依然緊張地手心裡都在冒汗,她死勁地扭著門鎖,卻又打不開。
她歇斯底裡地拍著病房的門叫著:“老公,老公,救命。救救我……”
“他不會進來的,”白海拿著那杯水和藥一步步地走到了她面前,又溫和地說著:“依然,你既然不吃藥,那多喝點水。”
對這個人她是一點也不會相信了,所以這杯水,她是不敢喝的。
“嘭嚓”一聲,喬依然眼疾手快地就把那裝著水的杯子給打掉了,又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
打死她也不會去吃那顆藥喝那杯水。
“怎麼了?”顧澈聽到被子碎掉的聲音,就闖了進來。
喬依然二話不說地就撲倒了他懷裡,指著白海罵著:“他要害我,把他趕走,趕走!他是個超級大壞人,是個比陸松仁更加壞的壞人。”
“依然,我只是關心你而已,”白海雙手插進了口袋,一臉無辜又受挫地望著喬依然。
被恐懼脅迫的喬依然,躲在顧澈的懷裡,光著的腳在地上亂蹦著:“我不要你關心,你只想害我。”
“嘶”地一聲,喬依然只覺得腳下一疼。
“誰讓你瞎蹦的,”白海急的立刻就蹲下身,用給喬依然把那塊玻璃給扯了出來。
隨著喬依然震天大吼的痛叫聲,他就別徹底趕出去病房了。
“老公,你去哪裡了,你怎麼能讓白海進來,”喬依然現在都後怕的很,她委屈地控訴著:“你是不是煩我了,不想要我了?你都不管我死活了?”
“腳放輕松點,醫生不好給你清洗傷口,”顧澈盯著她那焦灼的表情,又不時聽到醫生小聲抱怨著:“顧太太,你的腳可不可以不要再亂動了,我沒法清洗包紮。”
“我不要包紮,這藥水很大的刺激性,”喬依然時刻都注意著顧澈的表情。
她幹脆把實話給說了吧。
反正,他無論再怎麼懷疑,到時候去檢查dna就好了。
“顧太太,您放心,這可是孕婦和剛出生的小孩都能用,”醫生有些膽怯地瞟了瞟顧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