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南區從警局到獄警都要重新好好整頓了。關押的犯人也是有人權的,我們作為警務人員也是要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
“當時的情況……”
不容段局長說話,上級又怒不可揭地反問著:“是誰下令開槍的。”
“我……當時的情況,我們開槍是合情合法的,”段局長據理力爭著,“要不然,會有更多的獄警受傷。這是一起有組織的策劃逃獄……”
長官冷了幾眼段局長,那冷峻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會心滿意的笑容:“真是沒給我丟臉。我帶出來的人,就是不輸給特警。”
已經害怕到後背都出了冷汗的段局長有點不明所以地望著長官。
半天,他還沒從剛才被罵得狗血臨頭裡回過神來。
很是納悶地望著一手提拔自己的長官,又把警帽給摘了下來,有些委屈道:“老大,我知道這次是我部署倉促,沒有做到萬無一失。動靜也鬧得有點大,給附近的居民造成了恐慌,也造成了不好的社會輿論。”
“我……”段局長是真的很希望當警察這份使命感,他不捨地把帽子交給了長官:“我辜負大家對我的信任。”
“小段,你這是要跟玩小脾氣鬧辭職嗎?”長官一點也不含糊地把他的警帽給拿了過去,調侃著:“你當我們這種紀律部隊是企業嗎?隨著性子玩辭職。”
“這次事情是我處理的不好,沒能協調好特警、武警還有反恐部門,”段局長真的沒想到這次的動靜會這麼大的。
自打喬依然給他打電話提到了有人要在監獄裡對陸松仁不利,他以為又是監獄裡那些犯人得了誰的好處要刺殺陸松仁,也只是跟監獄長打了招呼而已。
為了防止發生什麼突發的事情,他還故意跟巡視這附近的同事換了班。
幸好,他來了,要不然這監獄早已經成了平地。
“顧先生,怎麼也來了?”長官有些意外地看到了穿著一身傢俱服的顧澈。
他又看了看段局長,微笑著道:“放心,小段今天立功了。看樣子我退休後,不用請外援了,直接讓他接替我的位置就好。”
一心擔憂著陸松仁傷勢的顧澈,並沒有長官那麼情緒高漲。
見到顧澈,段局長還有些無顏面對他了。
再怎麼說陸松仁也是他親岳父,自己跟他講著電話的時候,就一槍打中了陸松仁,趕到的特警對著還試圖逃跑的陸松仁又是一槍。
長官見這兩個年輕人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忍不住有點不悅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玩深沉嘛,要升職了能不能開心點?”
段局長偷偷地看著一臉擔憂望著急救室的顧澈,朝著長官搖了搖頭。
順著這兩年年輕人的視線,長官收斂住了開心的神色。
對待生命,他們都是一視同仁的。
等了許久,手術室的門才被從裡面開啟。
“還好傷者的心髒長偏了,保住了一條命。”護士傳來了喜訊,“心髒受到槍傷的病人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子彈已經很成功的取出來了,”
段局長見到顧澈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而他卻還是無法去面對他。
他小聲地問著護士:“另外一位呢?腰部受到槍傷的那位,還能……”
出於他這種職業警察,開出去的沒槍,要命不要命,甚至是擊中了會傷到什麼程度在心裡都會有個大概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