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就被顧澈一個重拳給擊倒了,“不會說話,我就教你怎麼說人話。”
“顧澈,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把我孩子和孩子媽照顧的那麼好,”白海摸了摸額角滲出來的血。
他的頭現在是暈乎乎的了,耳朵也有些耳鳴了,顧澈這小子是下了狠勁在揍他。
“阿謙,介紹一個腦科醫生給白海看看病,他的幻想症越來越嚴重了,”顧澈掃了一眼在一旁滿臉疑惑的顧謙,“年芳是我女兒,你別聽他胡言亂語。”
最後的這句話,顧澈也是告訴他自己的,不要再懷疑了。
只要不是喬依然當面對他說年芳不是他的女兒,他就不會信,也不會去做任何的親子鑒定了。
“好,“顧謙回答的時候,心裡就已經閃過了諸多疑慮。
自己的大哥,就算受到再大的汙衊都不屑於解釋的人,卻在這件事上解釋了,那是不是年芳的身世……
“顧澈,我站在你面前,由著你打,”白海把攙扶他的人給推開了,又對著顧澈微笑著:“畢竟染指了你老婆,又讓她懷了我的孩子,是我的……”
不對,還沒說完。
白海就遭受到了顧氏兄弟前後夾擊地亂拳。
每一拳下去,都是有骨骼碎裂的聲音回應著。
“冷靜點,你老婆已經在審訊室裡失控了,”段局長未免顧澈兩兄弟釀下大錯,他趕緊和手下分開了他們。
顧澈擦幹淨了手,就加快了步伐去找喬依然了。
待他走到喬依然所在的審訊室的時候,迎面就被一個本子砸住了頭。
只見喬依然身體前傾著,她的手指著做著筆錄的警察質問著:“我說我親耳聽到白海和顧思楷打電話,要殺死我親生爸爸,你們為什麼不信,我妹妹的照片就是那個老頭子爆出來的。”
“喬小姐,你別激動,你說的這些我們已經記錄下來了。我再問一次,你有沒有看見白海家裡出現的帶槍人士,您的證供很關鍵的。”
對這個說辭很是不滿意的喬依然,捶著桌子嚷著:“記下來有什麼用,你們趕緊去抓那個老不死的。我妹妹她要是醒過來,看見這一切,又會把她逼上絕路的。”
“我妹妹的大好人生……”
“依然,”顧澈看著已經吼道聲嘶力竭的女人,心裡難受得猶如刀在刻一樣,“我們回家,我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複。”
喬依然冷笑了起來。
四目相對,顧澈在她眼眸裡看到了一種陰冷的恨意,與那影片裡說要報複他打擊他爺爺時候的那種眼神一樣。
她咆哮著回答著:“再好的答複,也挽救不了這社會對她妹妹戴上的有色眼鏡了。我知道,那是你爺爺,我也不會讓你殺死他來謝罪。”
日子已經過得這麼艱難了,為什麼又要製造出這麼多傷害。
“怪我,當時處理的時候沒有完全銷毀幹淨,”顧澈摟住了已經精疲力盡的女人,她眼底的殺氣和恨意並沒有減少,“這次是我妹妹,下次又會是誰?我親生母親,我爸爸?”
“不會的,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他很是堅定地說完,就蹲下身,手臂穿過她的膝蓋和脖頸,把她給打橫抱到了車裡:“依然,我們回家,孩子們還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