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給喬依然送點藥,最好能祛疤的,她手上傷了那麼多,你一個當醫生的,居然沒看出來。”
這通無名火,他是肯定不會去對喬依然發的,所以就波及到了可憐的家庭醫生賴柏海的頭上來了。
電梯這時候已經在這層樓停了下來,顧澈徑直就走了出去:”你上去做你該做的事,別給我亂說話。”
這是招誰惹誰了。
你老婆不回來,你心情差,賴柏海覺得自己作為朋友是有義務承受他的壞脾氣。
這你老婆受傷了,也要怪他嗎?
氣得賴柏海按電梯的時候,直接嚷道:“我非要說,就是你心疼她。”
“那我們幹脆一起算算跆拳館的賬好了,”顧澈說著說著,語速就變得快速了起來,“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專門舉辦一個party,向所有的名媛淑女宣佈一下,你賴柏海常年懼怕相親,就偽裝自己喜歡男人。你說那些跟你相親過的,對你還心存歹念的小姑娘們……”
他故意不說完,還悠然自得道:“我想誠實的汪水清醫生是很願意幫你這個忙,去幫你澄清的。”
“顧澈,你給我等著,我不把你家給攪和得天翻地覆我不是人,”賴柏海惡狠狠說後面半句話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死鬼,憋死你,還玩深沉,”賴柏海稍微一想想,也就知道他的動向了。
在喬依然還沒回來的時候,用要死要活去形容顧澈都不為過了。
當然他的要死要活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在外,顧澈還是那個冷酷無情高貴的大總裁。
嘴上咒罵他,但是心裡還是會為他覺得慶幸了。
只要喬依然在顧澈身邊,顧澈才是個有血有心的人。
正在給喬年芳餵奶的喬依然,聽到門從外被開啟的聲音了,她就抱著女兒小跑了過去:“你不是過去看顧毅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說的話明明就是很平淡的詞句,但是那語氣就是很自然而然地留露著小女人對丈夫的撒嬌與責怪。
當下,賴柏海有點懂了,什麼叫做一家人。
就是打完架,捅完刀子,彼此都還不拿彼此當外人的人。
“咳咳,是我,”賴柏海低著頭把他眼底的笑意給掩蓋住了,換了一副高冷的樣子望向了喬依然,“我看你手上有傷,剛下去車裡拿了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