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似曾相似的聲音,湧進了喬依然的耳朵裡,“顧先生,我給您打手機,可是您一直不接電話,要麼就是沒有訊號。”
是他!
阮磊。
喬依然看著他那標誌性的山羊鬍子,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像是不認識她一樣,阮磊生疏地掃了喬依然一眼,就又盯著顧澈道:“鑒於您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剛才我本來想著差人去去家裡找您。但是您的好助理說他可以搞定,讓我們別去打擾你。”
“但是這個專案涉及到的金額實在是過於龐大,非得跟你面談不可,”阮磊咄咄逼人的語氣。
讓沉默的喬依然開了口,阮磊畢竟是認識陸松仁的,她不能讓顧澈吃虧了。
她微笑著朝阮磊伸出手問候道:“磊哥,好久不見。既然找顧澈這麼急,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你們怎麼會認識?”顧澈狐疑地望著這兩人,他審視地掃視著阮磊。
這個男人,怎麼會認識喬依然的。
方才還沉著臉的阮磊看著喬依然,聳了聳肩笑著道:“我很期待,你跟他怎麼介紹我。”
言畢,他玩味地看著躲著他注視的喬依然。
喬依然心虛地低了低頭,她在心裡告訴著她自己,什麼都不會發生的。
阮磊本來早就說過他第一身份是商人,第二身份是醫生,他應該不會讓自己難堪的。
見她猶豫的樣子,她都能感受到顧澈那沉靜外表下那顆隨時會爆發的兇殘氣場了,她帶著賭博的心態說著:“他是接生年芳的醫生。”
既然是接生年芳的醫生,那麼他比誰都知道年芳究竟是誰生下來的。
喬依然之所以這麼說,也是讓阮磊不方便一口否認,說些讓顧澈難過的話。
一秒,兩秒,三秒。
阮磊並沒有揭穿她,而是帶著遺憾的口氣說著:“真是遺憾,我這次過來都沒機會見到年芳了。”
“下次有機會的,”喬依然緊張地不得了,生怕顧澈看出了破綻。
“年芳出生的時候難産,她母親失血過多,本來我是不建議留下那孩子……”
“謝謝關心,年芳現在很健康,我們全家都謝謝你,”喬依然使著眼色趕緊打斷了他,又趕緊跟顧澈解釋著:“老公,你也知道醫生都喜歡誇大其詞,那有生孩子不流血的。”
顧澈不疑有他,以為是喬依然故意要隱瞞當時的危險狀況。
他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愧疚,他也就沒有深究了,而是慷慨地對著阮磊說:“既然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那麼合約我可以再讓步。”
“不要……”喬依然害怕阮磊是陸松仁的同夥,就趕緊阻止著。
“我也覺得沒必要,商人就應該在商言商,”阮磊贊許地看著緊張兮兮的喬依然,他主動換了話題:“其實,我給你們家裡打了座機,可是很不巧,連座機也沒有訊號了?”
“莫非,惹了什麼人,把你們家的訊號全部給遮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