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真的是來看他的嗎?怎麼連看病人的東西都沒有呢?”趙馨茹說完這句,就看到了方睿霖失落地看著高雅瀾兩手空空。
其實高雅瀾在方睿霖午睡的時候來過一次,是帶了水果籃,但被趙馨茹直接給扔了,因為方睿霖說了不接受任何人的探視與禮物。
“你,還真是……”高雅瀾想爭辯,可又覺得沒必要,讓方睿霖對她失望其實對他們彼此都是好的。
只要給他一點點甜頭,他又會燃起了希望,而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再愛除顧澈以外的人了。
病床上的方睿霖不如健康的時候起色那麼好,高雅瀾忍不住問,“是哪裡受傷了?腿嗎?也沒見打石膏啊,到底是哪裡呢?”
眼見著高雅瀾越靠越近了,生怕被她看到他現在需要藉助其他工具如廁的窘況,他厲聲又快速地趙馨茹說,“送客。”
目睹了高雅瀾被灰溜溜地趕出來之後,喬依然回到顧澈的病房繪聲繪色地講著,“哎,老公,你說高雅瀾是不是現在悔死了,沒抓住你,又沒抓住睿霖哥,我看她那失望的樣子,我就覺得她活該。”
“她真當全世界的男人會永遠圍著她轉嗎?”
痛打落水狗應該就是這樣了,可喬依然發現她興奮講著的時候,顧澈壓根就沒有吱聲,甚至低著頭玩起了手機。
“顧澈,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我說話你都不搭理了,你心裡是不是很心疼那個高雅瀾”,她直接扯過顧澈的手機,看著他竟然無聊到玩起了俄羅斯方塊,原本只是假裝生氣的女人,是真的要動怒了。
但按照顧澈的個性,他是很反感在背後議論人的,尤其是議論女人,那不是一個男人幹的事。
可他又不得不安慰他愛生氣又愛吃醋的孩子媽,“你想我說什麼。”
這可是問住了喬依然,她那黑溜溜的眼珠子快速地轉動著,“我,我,不知道,但是你不理我,就是你不對。”
女人啊,蠻不講理的時候,就保持緘默才是上策,顧澈指著那俄羅斯方塊說,“你會不會把蛋糕做成俄羅斯方塊的樣子啊,我昨天可是在網上看見有個外國的蛋糕師,做的就是這個樣子,我忘記儲存圖了,但是我把記憶裡的那個形狀玩出來了。”
“真愛狡辯”,喬依然白了他一眼,就被拉近他懷裡,“讓老公來帶你一起在網上找找圖片,我們寶寶滿月的蛋糕也要準備了吧。畢竟是咱倆的愛情結晶。”
“也可能是我們跟s市說再見的禮物了,”喬依然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顧澈的臉說,“陸松仁的工作我是一點也做不下來,他心中的仇恨,一滴滴都沒有瓦解。”
“船到橋頭自然直”,顧澈安慰著他。
未來是怎麼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的人一定只能是喬依然。
而回到家的高雅瀾,很是傷感地把以前中學時期的照片給翻了出來。
望著方睿霖青澀的面龐,她有一種挫敗感,曾經以為他對她的喜歡是負擔,可今天被他那麼冷淡對待,她又心裡很難受。
這與愛情無關,但與習慣有關,就像她習慣了喜歡顧澈一樣。
夜幕降臨的時候,高雅瀾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她躊躇地給陸松仁打了個電話,“我答應你,我要讓他們這輩子再也不會在一起。你能做到嗎?”
“就怕你做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