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著陸松仁那麼多犯罪資料,都沒有這次臨時出的這單事更能引起國際社會的重視,他認定了這個大跟頭足以讓陸松仁這輩子都翻不了身,才做出了這個冒險的決定。
依然,對不起,差點賠上了你跟寶寶?
顧澈摸著她冰涼的雙手,放在手心裡給他暖熱著。
他現在只要仔細想想剛才的那些事,他的心都在發抖,知道喬依然會情緒激動,會肚子痛,會生病,也預估到她會早産,若不是反複確定了在來醫院路上不會出意外,他也不會這樣做。
連那個偶然遇見的醫生也是他找的一個頂尖的婦産科大夫,還有陸松仁在喬依然生産的時候,一直都在醫院的樓下等著,以防止她大出血找不上合適的血源。
當喬依然蘇醒的時候,只感覺手像是在夢裡一樣被那個死神給緊緊捏著,但是這個人身上的味道很好吻,也讓她覺得熟悉。
虛弱地她第一反應就是進行著夢裡摸肚子的動作,可她竟然覺得肚子那裡是平的了。
“我的孩子呢?我的寶寶呢?”喬依然試圖地想坐起身,可身上的傷口撕扯著她很難受,忍不住狠狠捏了一下握著她手的那雙大手。
正趴在她床邊的男人打盹的男人,頓時就蘇醒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他臉上的口罩還在不在。
他把聲音壓得更低,沙啞著說,“保溫盒裡。”
“哦,那就好,我能見見孩子嗎?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喬依然後怕地笑了笑,她臉上全是初為人母的溫柔。
現在她就只有那麼一個親人陪在她身邊了。
“男孩”,顧澈很想說,孩子叫顧毅,毅力的毅。
可是他心裡很發虛,不敢讓她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他,他現在還無法面對她。
拿起準備好的紅糖水霸道地就往她口裡送,她搖著頭說,“我不渴。”
可還是被撬開了牙齒,被逼著喝下去了整整一碗紅糖水。
“我要見我的孩子,我要給他餵奶,我的孩子長得漂亮嗎?他是不是好帥,好可愛?”只要一想到孩子,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起來。
只怕她見了孩子會更加難受,顧澈二話沒說,就退出去了病房。
這時候,阿黃和陸松仁,白海著急地站起來問著一身醫生打扮的顧澈,“她醒了嗎?人沒事嗎?”
“醒了,要休養”,他躲避著白海的探量,就藉口著,“主任叫我了,我先走了。”
脫下了一身醫護服,又穿上了無菌的服裝,去看他的兒子了。
看見那小小的孩子,還需要靠著呼吸機呼吸,他都不能去碰一碰他的孩子,那麼小的孩子被那麼多管子和醫護器械包圍著,保溫箱裡的孩子面容看起來很痛苦,剛出生的孩子本來就皺巴巴的,又加上身體的痛苦,那小小的可憐樣子看著就讓人心生同情。
他喉結哽咽著,“顧毅,我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