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然故意把頭低下了,想著這個男人為了結婚婚紗做了那麼多功課,就忍不住想笑。
脾氣不好的男人,其實挺溫柔也挺細心的嘛。
一肚子想跟他討論婚紗的想法,在開門的那瞬間看到他黑臉的樣子全都吞進了肚子裡。
這個壞男人,總是那麼兇,那麼兇幹嘛。
她的手被他捏著緊緊的,他就是在逼她說話。
喬依然若無其事地說著,“婚紗是給我穿得,又不是給你穿得。”
他那副臭德行,她才不要去碰雷呢,半個胸被別的男人看到了,喬依然覺得顧澈一定會讓左席死得難看。
左席給她設計了那麼漂亮的婚紗,她不希望左席被這個暴君給整垮。
“行”,顧澈看著自己小妻子現在已經被寵壞了的嬌慣樣子,他只覺得好笑,也覺得他自己活該,“你喜歡就好。”
受不了她委屈她自己的樣子,就希望她解開枷鎖,按照她的性子活,結果她的枷鎖只給他一個人開了。
那些外人看不見的任性,不講理,愛生氣,統統給他了。
祖宗,這就是他的小祖宗。
“能不喜歡嗎?那可都是……”都是你的血汗錢啊,喬依然傲嬌著,不想讓他感受到她對他的心疼,“我們以後生個女兒了,還可以給她當嫁妝。”
“不能那樣委屈了我們女兒”,提到女兒,顧澈就覺得他心裡融化成一片了,他忍不住一直注視著喬依然。
生個跟她一樣傻乎乎的小女兒,天天捧在手心裡,想想都覺得人生圓滿了。
“毫無情調的老男人。”真是一點都不懂得這種把愛傳遞給後輩的想法,喬依然在心裡跟寶寶抱怨著,“寶寶,你爸爸就是很老土,沒辦法,誰讓他是你親爹,委屈你了。”
一直緊盯著樓梯口的陸松仁看著喬依然噘著嘴一副不情願被顧澈牽手的樣子,他心裡的火氣就又冒起來了。
走近一看,喬依然眼眶還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陸松仁直接擋在了他們前面。
陸松仁的身材很魁梧,但還是比顧澈矮一個頭,他怒目直視著顧澈,“想不到顧總居然打女人。”
他的手把顧澈的胳膊給緊緊握住了,那力道隨時像是要把顧澈的胳膊給折斷了。
“陸先生,我打了哪個女人?”顧澈對藏在暗處的保鏢做了警示的手勢,他也不漏聲色地把胳膊給抽出來了。
顧澈的力道一看就是個身後不錯的人,陸松仁的身子猝不及防地往後退了幾步。
一股鬥爭的火焰在兩個男人眼眸中燃燒起來了。
“依然的眼睛這麼紅,你別告訴我是樓上的風太大,沙子吹進她眼睛了”,這個女兒,陸松仁還真是沒法子看到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欺負。
顧澈打了個響指,阿壯和另外一個塊頭極大的保鏢出來了,“帶太太去吃點東西。”
“老公”,喬依然捨不得松開顧澈的手,可看著跟神經病一樣的陸松仁,又看著顧澈讓她離開的樣子,她就三步一回頭地走開了。
“陸先生,不如我們開門見山談談。”